楚沧澜捂着眼睛里的箭身面容狰狞。
“杀!”
楚沧海嗜血地低吼,鲜血从左眼冒出,渗透捂着眼睛的左手,顺着手背流下,一只眼看着他们,嘴里命令遂兵攻击。
白若柯与钟漓萧将背靠在一起,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盯着他们不断试探的遂兵。
“元帅和将军在那儿!”前方远处传来鹿泉的声音。
楚沧澜用眼神瞥了一眼后方。
破开杂草的声音越来越近,剑鞘与盔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若柯出来时交代鹿泉,要是他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把将军带出来,就带兵包围马关山。
“唰唰唰!”四周杂草被无数的脚压在地上。
鹿泉带兵包围了遂兵,之前的遂兵已经被白若柯杀了大半,现在人数没有鹿泉带的人多。
遂兵包围了白若柯和钟漓萧,鹿泉又带兵包围了遂兵,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楚沧海很是气愤,难道就这样放过钟漓萧?
好不容易让钟漓萧受了重创,不趁现在,岂不是要放虎归山?
“给我杀!”楚沧海,一声令下。
双方混战,大片杂草被压倒,被踩踏,被浇上鲜血,如同地狱的爪牙,恶鬼的红指甲。
遂兵全陨,嵩兵也倒下一大半,他们是钟漓萧的兵,他们的红缨枪不如遂兵的长剑锋利,盔甲不如遂兵的盔甲坚硬,所以他们训练的时候要比遂兵更加努力。
一个嵩兵悄悄将自己的长枪换到左手,右手捡起遂兵的剑和众人一起指着敌方元帅。
军营规定,自己杀死的敌军,可以将其武器,盔甲,军靴,衣服裤子,身上所有东西都占为己有,不必上缴。最后清理战场时所获的东西充公。
每个士兵都以拥有的兵器多而为荣,但每次出征仍然带着那支红缨枪。
朝廷每年给的军饷不多,武器也有限,士兵不能随意弄丢自己的武器,即使得到了更好的武器,也要将自己的长枪带回军中。
原本的敌众我寡,如今变成了我众敌寡,遂兵的元帅还伤了眼睛。
“拿下!”钟漓萧冷冷地盯着楚沧澜说道。
楚沧澜捂着眼睛后退了两步,捡起地上的剑挥手将眼睛里的箭削断了一节。
箭的摆动让他眼睛里渗出了更多的血,顺着脸流到了下巴又流进了脖子,左半张脸几乎被血全部染红了,他面不改色!
他将左手从眼前拿开,右手长剑直指长空,反手调转剑身刺入了身后一个士兵的胸膛。再收回长剑刺穿身前士兵的喉咙。横扫右侧士兵的颈部,再将剑换到左手击退左侧士兵。
不愧为遂兵元帅,即使只他一人,也能抵挡千军。
他的速度飞快,人还在原地,身旁的士兵却倒下了大半。
白若柯飞身越过士兵,站在了楚沧海的面前。
他右手拿弓横挡在胸前,将弓横扫过楚沧澜的喉咙。
楚沧澜脚步一溜,后退五尺,定身,左手握拳横挡胸前,右手举剑向后,左脚往左叉开一步,旋转一周借力将长剑直刺白若柯。
白若柯往后一倒,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长剑从他鼻尖掠过,他侧身又将弓弦对准楚沧澜的脖子。
楚沧澜两手拿剑挡下弓弦,剑与弓弦因猛烈的撞击而迸出火星。
内力外放,周围士兵都被力量弹飞两步,无边树叶潇潇落下。
白若柯脚跟点地,倒飞于身后六米处一棵树干之上,右脚勾住树干,从背后拿出一支箭,拉满弓弦对准楚沧澜。
“嗖”的一声,利箭穿空。
楚沧澜旋转一周将箭击偏没入另一棵树干。
白若柯又拿出两支箭同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