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正抓着王银柱举起的手,王银柱挣了两下,居然没有挣开。
“敢在我醉仙楼打人,你是当我娇娘死了吗?”柳娇娇说罢,用力甩开王银柱的手怒目圆睁。
王银柱被甩得倒退了两步,往日都是他打女人,今日居然被女人压在头上,恼羞成怒指着柳娇娇的鼻子骂道:“臭婊子,不过一个小掌柜,威风什么?老子可是宫里的人。”
“你是个什么人自己清楚,琴丹既入了我醉仙楼,就是我的人,你打我的人,就要先过我这关!”柳娇娇背对着王银柱,既像一个女侠,又像一个老鸨。
琴丹还在地上捂着脸流泪,那日她和王银柱被抓到了秋嬷嬷跟前打了板子赶出宫外,出来后她就嫁给了王银柱,没办法,她已经是王银柱的人了,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成亲之后王银柱整日里吃喝嫖赌,对她非打即骂,还拿走了她所有钱财挥霍一空,如今只能到酒楼干活才能维持一日三餐的温饱,当初真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得晕头转向。
“臭婆娘,回去再跟你算账!”王银柱瞪了琴丹一眼,退后了几步转身离去。
竟是那个女人,白时雨收回目光往楼上走,这世间最难分辨的便是真心了吧?
“曾经沧桑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爱情又能有几个人?
大多数的爱情都只是“何事秋风悲画扇”吧?夏天的扇子用来驱走炎热,到了秋天就没人理睬了,就如同在感情中,当不再需要对方时就会变得冷漠。
所以那些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最开始的时候美好,最终熬不过时间和墨守成规。
“你再不回来菜都要凉了!”顾花濛对回到雅间失神的白时雨说道。
“顾兄可有婚配?”
顾花濛听了白时雨的问题顿了一下,要是她现在穿着女子的衣服,定会觉得对方这个问题另有图谋,不过现在是两个男子的茶话会,说出来倒也无妨。
“说来惭愧,在下孤身十八载,尚未婚配!”
“那顾兄以后打算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呢?”
顾花濛想了想,什么男人能配得上她呀?男人会的她都会,男人不会的她也会,她不需要男人!决定与金钱共度一生,把它们花出去,再把它们赚回来,再花出去,只是这样说,有点儿……让人觉得俗气吧?
“缘分天注定,上天要我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白时雨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自来熟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她甚至有些社恐,但来到这个世界后,慢慢地似乎越来越自信了,难道是有了个高官爹,背也直了?
她没有再提问,顾花濛也没有再说话,一顿饭后,相继告别。
回府的马车上,白时雨拿着与顾花濛签下的合约,从头到尾仔细看。
“小姐,奴婢觉得,这顾公子有些古怪!”温辛一脸严肃说道。
“哦?什么古怪?”
温辛回忆顾花濛的一举一动还有穿着打扮,道:“这顾公子八成和小姐一样!”
白时雨细细回想,不对啊,就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啊?有喉结,肩膀宽,说话声音也是个男子啊?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她有耳洞!”
……………………
“吁~”
马车停了,雪碧将她扶下马车,刚走到门口,一男一女衣衫褴褛突然跪倒她的面前,雪碧与温辛立刻将她挡住。
“姑娘,你是这白府的人吧?你发发慈悲让我见见白大人吧!”这是一对夫妻,女的大约四十多岁,脸色焦黄,一看就营养不良。
“你们是谁?”白时雨盯着地上的女人,没搞清楚怎么能放他们进去呢,万一是坏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