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仙楼的人找到了桃花阁,温熙姐姐来告诉奴婢的,说是醉仙楼一名打杂的女子,把昨日剩的糕点带回去,今早她丈夫吃了两块糕点,便七窍流血死了,她婆婆正在醉仙楼大闹!”
白时雨闭目思考,昨日剩的糕点?醉仙楼每日客人那么多,糕点又是一起做的,昨日吃的客人没事,放了一夜就算是天气太热,坏了,那也最多闹肚子。下毒?谁下的毒?是为了毒死那个人,还是想让醉仙楼……
马车停下,白时雨下了马车,醉仙楼外已经有官兵把守。
“闲杂人等,不准进去!”官兵看到白时雨往里去,拿剑将她挡住。
“我是醉仙楼的人!”白时雨看着两个拦她的官兵说道。
“小姐~”雪碧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这个时候不该撇清关系吗?怎么还上赶着?
白时雨握了握衣袖上的手,让雪碧不必担心。
官兵上下打量了白时雨一番,对视一眼,收回了剑。
醉仙楼内,琴丹半躺在地上,嘴角一抹殷红蜿蜒,左脸肿得厉害,地上还有几滴水印。
一名老妇人白发盘成一个揪,手里拿着拐杖在地上敲打。
“……丧尽天良的黑店,你们还我儿子命来……如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妇人双脚跳了跳,老泪纵横。
“娇娇姐!”白时雨跨进门看着一脸扶额的柳娇娇。
柳娇娇听到熟悉的声音,将手放下来,看着白时雨一脸疲惫。
“怎么回事?”白时雨拉过就柳娇娇的手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醉仙楼的糕点要是没卖完,楼里的人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吃,昨日琴丹将糕点带回去了,今早她丈夫王银柱吃了两块就死了,这个老妇是她婆婆,正午的时候就来让我给说法,我这……醉仙楼的糕点肯定没毒啊!带糕点回去的又不止琴丹一个,但仵作却说……王银柱正是吃了糕点而死,说那糕点里有…………夹竹桃熬制的汁!”
“昨日做了多少糕点?”
“十斤面!”
“可还有剩?”
柳娇娇闭目叹息道:“就剩下三盘,除了琴丹带走一盘,还有两盘被绿衣和春娟带走了吃完了,不过她们俩没事,死的就一个王银柱。”
“哼,这就奇了,一锅蒸的糕点,其他人都没事,就王银柱一人中毒,这分明就不是糕点的问题了!”白时雨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我也知道,只是仵作就是从糕点中验出了夹竹桃的毒!”柳娇娇眉毛紧皱。
白时雨想了想,若是如此,那毒就是后放的,像药粉一样撒上去的,糕点的表面有毒,里面没毒!
“若不是你们,就是你!”老妇目光一转,用拐杖指着地上的琴丹:“是你给我儿子下毒!”
“我没有,不是我……”琴丹连忙摇头,虽然她也巴不得王银柱死,但她怎么敢杀人啊!
“那盘糕点我看看!”白时雨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被担架抬到角落的王银柱,还有站在他身旁的仵作。
糕点在桌上,白时雨走过去拿起一块。
“干什么?这是证物!”一个官兵从白时雨手上拿过盘子。
“让她看!”一道桀骜而霸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官兵们看了门口的人一眼,完全惊愕地忘了动作,立刻单膝下跪呼道:“拜见将军!”
钟漓萧走到白时雨面前,一手拿过官兵手里的盘子,放到白时雨眼前。
她愣了良久。
“你是要我一直给你拿着吗?”钟漓萧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多谢将军!”白时雨慌忙接过盘子。
盘子里还有八块糕点,是粉红色的桃花糕,白时雨拿起最上层的一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