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妈们要么嗑着瓜子,靠在门边,要么抬着头,手里动作不停,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梨丫头,这位是...”
“哎呀,你个老婆子眼神不好吧,娃儿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我猜,这位,肯定是她哥哥,是不是呀?”
“你才眼神不好吧,哥哥能有这么亲密?”
“哥哥咋不能亲密了?咱兄妹俩关系不好吗?”
就在晏梨愣在那儿,只知道含糊地笑着点头,“嗯嗯嗯”的时候,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她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走到她面前,胳膊抬起又放下,眼里含着泪光,声音哽咽:“萍萍,怎么突然回来了,嬷嬷好想你。”
晏梨看着来人,拉住她的手,只能喊出一句“嬷嬷”,就喉咙酸涩,再也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先让娃儿进屋,一会感冒了。”
“对,先进屋,进屋。”
然后在一群老人的帮助下,带来的东西被一次性搬到了屋里。
门里面有一个小院子,房子只有一层,上面是瓦片,一进屋,热气扑面而来,炉子上还烧着水,几个老人又从家里拿了凳子,一群人围坐在炉子前,脸被炉火映得红彤彤。
“这位,就是你说的男朋友?”
“嗯”,晏梨拉起裴郁之的手,介绍道:“他叫裴郁之,是我很喜欢的人。”
裴郁之心里一软,对着姜书华点了点头:“嬷嬷好。”
“好呀,时间过得真快,梨梨都有喜欢的人了,真好。”
“对呀,在我记忆里,梨梨还是个小孩儿呢,这会儿都这么大了。”
“哎,小裴是吧,我告诉你,梨梨从小可就是我们村里最俊俏的姑娘,真是便宜你了。”
裴郁之笑了笑:“是嘛,那我可真是占了便宜。”
“说什么呢,人家小裴也是很俊俏的呀。”
“丫头,你还记得我老婆子吗?”
老人手里拿着毛线球,有些干枯的手停了下来。
晏梨乖乖点头:“认得的,李奶奶好。”
“那,我们呢,我们呢?”
“都记得,张爷爷,张奶奶,吴奶奶。”
姜书华突然站了起来,跛着腿去了厨房。
晏梨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嬷嬷的腿,怎么回事?”
几个人面面相觑,李奶奶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最后,一位老人叹了口气:“去年雨水多,她想着你们几个娃娃都喜欢吃蘑菇,就在天刚放晴的时候上了山,结果不小心滑倒了,成了那样,你就当不知道吧,不然,她可得骂我的。”
裴郁之静静听着,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晏梨眼泪要涌出来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背,姜书华递给她一个篮子:“正好,这个时候,你最喜欢的樱桃都熟了,我这老胳膊老腿,不行了,你和小裴一起,去摘点吃。”
晏梨抹了一把眼睛,站起来,接过篮子:“谢谢嬷嬷。”
“哎呀,还跟嬷嬷客气。”
裴郁之也站起来,拿过她手里的篮子,姜书华看着两人的动作,笑了一声,随后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樱桃树的地方已经清晰刻在晏梨脑子里,她带着裴郁之来到屋后不远处的地里,放眼望去,一片通红。
晏梨吸了吸鼻子:“以前的樱桃总是不够吃,现在又没有人吃。”
“那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回来摘,吃个尽兴。”
“好啊”,晏梨拉住他的手,“先不说了,走吧走吧,我们去摘樱桃,这里的樱桃,真的特别好吃。”
樱桃树不高,随手就能摘到,她举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子,递到裴郁之面前,眨着眼睛:“尝尝?真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