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审讯室，冰冷的铁椅。
林峰没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好像雕像一样坐着。
期间，没有任何人进来问一句话。
桌子上有玻璃杯，杯子里也有水。
但是林峰的手被固定住，无法动弹。
宋胖子就坐在他隔壁，冷得瑟瑟发抖。
两个难兄难弟审讯室的空调温度，都是最低的16度，而且风速极高，开到了最大。
......
会议室内。
温梓楠的越野车，有两个行车记录仪，一个镜头对准车内，一个镜头对准车外。
车祸，并没有破坏内存。
温雪双臂抱胸，和刑警们盯着屏幕，目不转睛。
视频里的温梓楠，好像疯了。
她说前方是水库、十字路口、死路。
是鱼塘、是悬崖。
但是对外的行车记录仪，录下的视频，却能够证明没有她说的：鱼塘、水库、十字路口和悬崖。
“前面是悬崖！”
“大道笔直，往前开！”
“你没看错，前面是悬崖！向左！”
然后，就是已经重复播放了十次的车祸画面。
“砰砰砰砰——”
天旋地转。
一个寸头银发的老警察，操控鼠标，把视频回调，然后暂停。
这是温梓楠说出“你没看错，前面是悬崖！向左！”时的前三秒。
在场的刑警，都是观察力极其敏锐的人。
他们都看得出，温含香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露出了诡异、邪魅的笑容。
是导致这一场车祸的罪魁祸首。
气氛有些沉闷。
这段视频，超出了在场老警员们的理解和认知。
他们已经把两个行车记录仪的视频，都看了十遍。
疑点重重。
温雪面无表情，看向旁边年轻的警官：“那个女主播的手机修好了吗？”
她那一枪没有打死林峰，打在车上，然后反弹打中了廖怜儿的手机。
“还没有，还需要一点时间。”
廖怜儿捧着一杯热茶，瑟瑟发抖：“我们真的见鬼了。林道长不是坏人，你们要相信我。”
一名男警察摇了摇头：“你说的大榕树，我们没找到，啥都没有。”
“不可能，它那么大！”廖怜儿急了，站起来比划：“那么那么大，能够遮住二十几个篮球场！”
“你们怎么可能没找！”
“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啊！”
廖怜儿有些气愤。
“你不要激动。我们已经按照你们的行车轨迹走了十几遍，什么都没有发现。”男警察安慰道。
电脑前的老刑警拿出一支烟，点燃，慢慢抽了起来。
一边吸烟，一边操控鼠标，回调视频。
视频里，温梓楠愤怒道：“他妈的，我回去就找人烧了那棵死树！把那些骨灰坛子全部砸了！”
胖子心有余悸：“我长那么大，没见过那么大的树木，至少有一千多年历史了吧？”
“你们看，他们都说见到了！”廖怜儿激动无比。
在场的警察面面相觑。
一个年轻的刑警走到温雪身边，笑吟吟道：“你们可能吸入了某种未知的毒气，导致你们集体产生了幻觉。”
一个老刑警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
温雪冷若冰霜。
只要想起温含香身上的鞭痕，她就恨不得把林峰推进焚尸炉火化。
小妹温梓楠，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