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世面。”
男人略一停顿,继而笑了:“小舅子,我哪能跟他介意呢?叫阿天是吧?现在哪里发财啦?”
男人紧握着我的手,一边友好地摇晃,一边操着浓重的香港腔普通话跟我说话。
我闹了一个大红脸,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我的立锥之地,哪里还谈得上发财呀。
见我不言语,顾白尘接过男人的话头:“他两个朋友准备合伙,开一家电子厂。这不,我今天把他带到家里来,就是想请你帮帮他们,看看你的产品能不能用的上,以后,他可以给你供货。”
我被顾白尘说得一头雾水。
我什么时候说要办电子厂?还和朋友合作?我整个深圳就两个熟人,她和谢千羽,都已经失联几个月了,今天跟她才刚刚接上头。
见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顾白尘赶忙说:“哦,你看我,忘了跟你介绍了,阿天,这是你……姐夫,洪建刚。”
她在介绍让我叫“姐夫”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啊,原来,几个月的失踪,她找了这个老男人啊?
可能是这个男人很有钱,看上了她,她就跟了他。
过去,顾白尘可从来没有向我透露过信息啊?
也许是人家的私事,我充其量一个朋友而已,人家没有义务告知。
不对啊,在此之前,谢千羽可是很喜欢顾白尘啊?她尽管没有接受他,但两个人一直有来往,怎么可能她就这么跟别人结婚了,谢千羽还……
“阿天,坐下来吃饭吧。”顾白尘见我愣怔,就喊我坐到饭桌边去。
他们家的饭厅也很大,很漂亮。饭桌的桌面是挪威红大理石,一盏串灯散发着橘黄的暖色光亮。
洪建刚回来后,我更加局促了。
见着我的窘态,顾白尘劝慰我说:“阿天,你不要拘谨,以后要经常来姐家,你姐夫,人很好的,放松一点儿。”
“是的,是的,说不定,以后我们要经常打交道的。”洪建刚走到酒柜前,拿回来一瓶我叫不出名儿的红酒。
顾白尘急忙起身,找来开瓶器,打开酒,先是给洪建刚倒了小半杯,然后给我也倒了他那么多,就把酒瓶放下了。
我看向她,平时谢千羽我们三人聚会,她是喝酒的,现在难道她害怕男人,连酒也不敢喝了?
“顾……姐,你不喝一点吗?”我说。
“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的。”顾白尘对我笑笑。
我的心,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跟了这个老男人,是幸福呢,还是不幸?放着谢千羽不嫁,跟了这个男人,她图他的是什么?钱吗?
谢千羽也很有钱呀。
吃完饭,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尤其是一顿饭,顾白尘对男人许多殷勤和谄媚。
而男人对她,更多的是腻歪。
两个人基本上不避讳我,这让我有点儿难受,也有许多难堪。
我先起身,“那个、姐,我就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顾白尘眼睛亮亮地看着我问。
“回……我住处呀。”话说出来,我才想起来,我的行李还在她的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