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冷秋实虽然已经年满十六,也在这江湖混了好几年,但对于儿女私情,她并不是很清楚,她察觉到冷如玉对自己可能又那么几分喜欢,不过面对墨门的利益时,这几分喜欢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她在无稽崖时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关于下毒的事情,她原本心里一直拿不准到底是谁,今日不过是个试探,可冷如玉的表现,叫她知道了原来毒真的是他下的,这样一个男人,自己就算喜欢,也绝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因为她怕自己最后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有一件事情,她觉得很是费解,那就是阎春华对她的态度。按理说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她知道自己进阎罗阁的目的,可他为什么要护着自己呢?
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
冷秋实使劲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阎罗阁在神都什么地位,她心知肚明。
阁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不是喜欢,那就是同情了,对,自己一个弱女子,遭人迫害,无处藏身,他觉得可怜,就收留了自己,嗯,肯定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了......冷秋实安慰明白了自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感觉啊,以前都是自己保护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保护呢。
这个时候,她对阎春华的好感,立马拉升到了满分状态。
等到晚上拜年时,她破天荒的给阎春华行了个大礼,搞得其他侍卫和丫鬟都跪下给阁主行了大礼。
阎春华今晚心情很是不错:“秋实,快起来,别带坏了其他人,本阁主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大礼。”
冷秋实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笑得一脸灿烂。
当然,这个大礼没白行,因为阎春华给每个人包了大红包。
冷秋实拿着鼓鼓囊囊的红包,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其余人也很高兴,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开始觥筹交错,冷秋实也喝了好多酒,到最后守岁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坐不稳了。
但阎春华坐得端端正正,谁也不敢离席。
冷秋实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她抓着阎春华的袖子,趴在对方的腿上,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窜进来一个侍卫,脚步匆匆,走到阎春华身边,小声道:“阁主,出事了?”
“什么事?”
“据探子来报,独孤掌门死了。”
冷秋实的酒醒了三分,但她还是趴着,竖着耳边听。
“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据说是饮酒过渡,独孤掌门这半个月日日在浮云宫饮酒,回了丁易门也是,酒不离身。吃年夜饭时,门里的弟子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他来者不拒,全给喝了,这不,就喝死了。”
阎春华低头摸了摸冷秋实的头发,淡淡地说:“这个死法,倒是新奇。”
侍卫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有别的事吗?”
“独孤三娘动了胎气,早产,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嗯,这是好事,备一份礼,改天给丁掌门送过去。”
“属下不敢送。”
“为何?”
“听说孩子刚生下来,丁掌门就提着剑进去,嚷嚷着要砍了这孩子。”
“哦,这是为何?丁易门添丁,是喜事,丁掌门是悲伤过度了吧?”
“阁主哪里知道,属下听闻,独孤三娘嫁给丁掌门之前,有个青梅竹马,这孩子,八成是那个男人的。”
阎春华俯身,听见冷秋实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才呵斥道:“少胡说,这种事情,怎好以讹传讹?”
侍卫小声道:“不是属下传的,是丁掌门亲口说,这孩子不是丁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