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午休起来,冷秋实将一个刚刚绣好的香囊揣进怀里,脚步轻快地朝无忧房走去。
记得以前在丁易门时,她的刺绣技术算得上是一流的,可近十年,因为琐事劳神,她已经很久没有拿绣针了。
这不花费了整整七日的功夫,昼夜不停地赶工,才算勉强绣好了一个香囊。可刺绣的技术,早就大不如前了,就几根竹子,还绣得歪歪斜斜。
她看着自己腰间香囊上亭亭玉立的荷花,瞬间觉得自己绣得很差劲。
刚要转身离开,阎春华已经看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她只好小跑着过去,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
“手里拿的什么?”
冷秋实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手里攥着的便是她自己绣得香囊。
“拿来我看看?”阎春华伸出了手。
冷秋实磨磨蹭蹭地双手递上:“师父,秋实想着也送您一个香囊,可这个,我绣得不好。”
阎春华将香囊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番,笑道:“还可以,我收下了。”
冷秋实有些惊讶:“师父,您不嫌弃?”
阎春华将拿在手里,微笑:“嫌弃什么?我嫌弃你不就是嫌弃自己的眼光不好。”
“啊?”
“我的意思是自己眼光不好,收了你这样笨的弟子。对了,今日练功了吗?”
“嗯,练了练了,秋实做了您的弟子,哪里还敢偷懒,要不,我给师父练习一番?”
“好,进屋给我把椅子搬出来。”
“好咯,师父,您稍等。”冷秋实欢天喜地的进了房间。
阎春华背着身子,将手中的香囊小心地揣进了怀里,又不露声色地撑平了褶皱的衣衫,这才双手背后立在院子里。
“师父,椅子来了。”冷秋实将椅子稳稳当当地放在院子当中,阎春华一甩衣袖坐了上去:“开始吧!”
“好的。”冷秋实说话的功夫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身子灵活的上下翻转,软剑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一张一弛之间已见章法。
阎春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看我这最后一招。”
冷秋实一声娇喝,身子已经腾空而起,离地八丈高的时候,忽而调转身子,直挺挺地落下来,,手中的软剑像无数片雪花纷纷倾泻而下,将她整个人都围在银白色的光圈里,有些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剑。
阎春华也坐直了身子,仔细看着她。
冷秋实收了软剑,随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奔到阎春华身边,兴奋地问:“师父,我最后一招怎么样?”
“很好,这最后一招大雪漫天,你已经基本掌握了要领,还需好好练习。”
“是,师父。”冷秋实自然很欢喜。
“好了,随我进屋去,出了这么多汗,小心受风要生病的。”阎春华从椅子上下来,看着她说道。
“没事师父,天气这么好,您也要多晒晒太阳,老待在屋子里,多影响心情。”
“我心情很好,你进不进来?”
“进进,秋实最喜欢听师父读书了,我们走吧!”她知道再说,师父就要发火了,急忙搬起椅子随着对方进了房间。
可进了房间,阎春华就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冷秋实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师父自从下阁,就怪怪的,除了整日关在房间了,还变得沉默寡言了,就连阁中的事务,他近日也不怎么管了。
冷秋实放下椅子后,便从书架上寻了一本书,是一本《拾遗记》,她拿着书,走到阎春华身边,坐在地上打算看看。
“地上凉,拿个软垫过来。”阎春华睁开眼,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