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春华盯着手中没有署名的信封,愣了好一会儿,才 不情愿地打开信封,慢慢地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
纸上没有任何累赘的话,只有一行小字:“独孤三娘已逃。”
他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早就告诫你,别贸然行动,非不听,又给我惹麻烦。”
待情绪平复下来,他就将此信连同信封一起烧了。
随后便呼唤侍卫,叫集合阁中的弟子。
功夫不大,院子里便来了二十几个弟子,他没让人通知冷秋实。
阎春华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一方面是叫弟子们加强警戒,以免歹人乘虚而入,另一方面则派出了八位得力的弟子,叫他们秘密下江南,寻找独孤三娘的下落,若是碰见了,先不要惊动对方,即刻飞鸽传书回来,他自有理会。
一众弟子得了阁主的命令,当天就开始了行动。
冷秋实得到消息时,已经是黄昏了,她在竹林待了一整个下午,还是吃晚饭的时候,发现阁中少了很多人,一打听才知是师父派他们出任务去了。
所以,刚吃过晚饭,她又急匆匆地来到无忧房。
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朝里望去,果然见师父又躺在藤椅上假寐。
若是其他时间,她肯定不会打扰,可现在的她,心急如焚,不得不敲门。
“进来吧!”阎春华似乎知道门外是何人,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冷秋实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门,几步走到对方跟前站定:“师父,师兄们都出门了,我也想去。”
“你想去哪里?”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下江南,找独孤三娘。”
阎春华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严厉地盯着她:“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冷秋实不语。
“说话!”
“今日弟子练功时,忽接到丁易门的飞鸽传书,是丁默给我的,说独孤三娘已经离开了丁易门,叫我务必小心。”
“这倒是有些意思,当初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如今丁掌门这样做,你想过是为了什么?”
冷秋实摇了摇头。
“若是我放你出去了,你觉得你能活着回来吗?”
“师父,秋实知道胜算不大,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如今战乱频发,我怕她狗急跳墙,到时候,更难收拾了。”
“放心吧,我自有主张,你还是留在阁中,好好练功吧。”
“师父。”
“不必多言,我主意已定,你也不要想着跟我先斩后奏。”
“可我......”
“秋实,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万事都要谋划,光凭一腔热血能办成什么事?其他人比你入阁早,功夫也比你强,何况他们听从我的吩咐,不会贸然行动,打蛇尚且要打七寸,何况是独孤三娘这样恶毒的女人,你呀,还是太天真了,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要记住,这世上,永远是小人难防,你的性子,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派出了阁中的弟子,误不了事,你还是陪我在这里等着。”
“师父,江湖传言,那孩子不是默儿的,可否属实?”
“你觉得呢?倘若是丁家的后代,她何必要走。”
冷秋实沉默了,她觉得师弟有些可怜,可一想起他曾经伙同自己的仇人,追杀自己,还不顾自己的家仇非要娶这个女人,又觉得他活该。
阎春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虚长你几岁,今日你叫我一声师父,那么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犯错误,老话还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而改之善莫大焉,若是丁掌门确有悔过之心,我劝你不妨早日放下,何必为了这么一件事,反复的折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