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剑?哪个不给?”谁会给剑取这么嚣张的名字?!
鹤妄生眉心一跳, 却见围攻他的九人一齐攻了过来,黑夜里森冷的兵器裹挟着杀气,掩映的火光下,是一张张面目可憎的脸。
一瞬间, 他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夜晚,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没有星子的日子, 他被道宗五大金丹用镇派法宝困杀,从前对他谆谆教诲的师长在一日之间失却了所有的温情,在那之前,他从未想过他的剑……也会有背叛他的时候。
鹤妄生沉浸在了痛苦的回忆中,等他再清醒过来时,周围躺了一地哎哟哎哟的南斗城修士。
“……你好厉害!”
谭昭收了短剑,他善用剑,出剑却并不喜欢见血, 所以哪怕他把人都打趴下了,他的短剑依旧干净得纤尘不染:“我当然厉害,不然也不能英雄救美了, 是吧?”
鹤妄生语塞:“……你口中的美, 不会是指我吧?”
“那难道还是指我吗?”
低灵位面的修仙界就这点不好, 捆人还得亲自动手, 谭昭将夤夜袭击的九人和入魔老头拴在一块, 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掌:“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啊, 鹤妄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该叫什么。”
鹤鸣公子鹤妄生,从前他一向很自傲于自己的名讳, 可现在它已经不再是一个好名字了:“你看着随便叫吧, 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
看着确实是没什么求生意志啊, 谭昭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饼递过去:“吃吧,人在深夜肚子饿的时候,意志力会格外地薄弱,我的建议是不要思考人生大事。”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他可是把盘子里的野果都吃了。
谭昭指了指自己手边的短剑:“人用剑之后,往往很容易饿,而且你还得替我擦剑,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鹤妄生闻言,再也不试图跟这个小孩讲道理,毕竟他……真的讲不赢哎。
于是他乖乖在井边洗了手,捧着饼子一口一口地吃着,他这幅模样,看得被捆着的九只杂鱼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说好的鹤鸣公子残杀同门、堕入魔道、根骨俱消呢?
特别是那练气五层,被鹤妄生看扁也就算了,竟还被个孩子打得全无反手之力,他心胸本就算不上开阔,此刻竟在入魔老头的影响下,隐隐有了入魔的倾向。
谭昭见此,并起双指直接点在此人的眉间:“抱元守一!好赖是个正派,你若入魔,我便拿你去换灵石!”
这话着实刺耳,练气五层本来都要入魔了,生生就给逼停了。
见此人眼神清明起来,谭昭才给人兜头泼了一瓢水:“自己修为还没搞明白,就来管别人的闲事,这位道友难道出身道宗?”
练气五层一听这般讽刺,气得眼睛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好在他的同伴还都会喘气,见他晕了,忙有人开口:“还请小公子高抬贵手,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来南斗森林寻找失踪的凌辰长老。”
“既是找人,为何无故伤我的病人?”
鹤妄生吃饼的动作一顿,却是并没有开口阻止别人吐露他的来历,毕竟这小孩儿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这回话的人也算有几分小聪明,已经隐隐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恐怕没有多么亲厚:“那小公子可知,你这位病人的来历?”
哇喔,看来这病弱当真是来头很大啊。
谭昭看向情绪愈发低沉的病弱,然后开口:“你在教我做事?我想要救的人,便救了,你可以闭嘴了,他的来历我暂时不想知道。”
鹤妄生猛然抬头,连吃饼都忘了咀嚼,这小孩儿……有点儿意思啊,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开口:“你当真不想知道?若我是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