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明明是个应该在阴暗角落里发烂发臭的人,为什么你能长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点自尊吗?你为什么还能怜悯那些人?”
贺兰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偏执的男人,是他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三哥,事实上在这之前,他心里其实一直是将三哥当做前进动力的目标。
三哥能不靠家里考取功名,那么他应该也能……贺兰固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贺兰家的血太脏了,咱们的爹,一个滥情又无用的男人,他眼里只看得到大哥和二哥,我们呢?就跟小猫小狗一样,想起来的时候看一眼,想不起来就随便我们长大,后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也就大娘还愿意陪他演戏,天天折腾这个,折腾那个,两人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了。”
“还有大哥,和咱爹真是一脉相传,不仅长得像,滥情这一点也很像,你知道阿音是怎么被那个畜生糟蹋的吗?是咱们的好大哥,要不是他带着阿音出去,怎么会被那个畜生盯上!”
“还有咱们的好二哥,他倒是不滥情,但你应该还记得吧,小时候咱们二哥可没什么锻造天赋,你知道他为什么能炼成屠冤剑吗?”
贺兰固有些不太敢听了,因为他意识到事实可能比他想得还要可怕。
“因为他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古法,竟用人命铸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铸剑不让任何人进去了吧?因为这方法见不得人,他简直是个魔鬼!”
人命?!
这话一出,简直叫所有人哗然,这也……
“所以,自他手里出去的剑,剑未见血,早沾了人命,见过血的剑,当然比一般的剑要锋利许多!”贺兰景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却格外地阴沉,“我就是用他铸的剑,杀了他,也算是替那些铸剑的人报仇了。”
“……那四哥呢?”
“他啊,不过就是个大哥二哥的应声虫,大哥二哥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做,你以为二哥为什么会愿意替他锻造宝剑?”
贺兰固不明白:“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向咱爹立下了誓言,无论大哥二哥谁继承了山庄,他都会成为下一任庄主手里的一把利剑,他手里沾的人命,可不比你二哥手里少啊。”
好家伙啊,这就全员恶人?!
“所以啊,贺兰家的血太脏了,死绝了才好,你,我,大姐,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贺兰景是个疯子,此时此刻,所有人脑子里都形容了共同的认知。
不过能杀自己全家的人,精神也着实正常不到哪里去!
就在所有人都被贺兰景的疯狂和放剑山庄灭门案的真相冲击之时,有一个人又开口了,且声音清朗,非常抓耳:“三少庄主,你在避重就轻。”
就是这个人!若不是此人,他根本不会暴露这么快!
“是你,你是谁?”
谭昭摇了摇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仅凭你一个人是做不到杀了放剑山庄所有人的,别说你可以,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那些尸体虽然不会说话,但他们的伤口却会,一个剑客怎么出剑,剑伤如何,你认为骗得过谁?”
贺兰景:……
“不错,我重金请了不少杀手,你该知道,江湖上做杀人买卖的,虽然不多,但只要有钱,想请他们出手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杀手组织的严密性非常高,一般接了买卖,杀手绝对不会暴露买家的信息,贺兰景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敢张口就来。
“哦,是吗?但你也要知道,像杀这么多人,是需要出动不少杀手的,虽然杀手组织的人不会对外宣称是他们接的单子,但想必你也知道悬水剑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地位,若她出手请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