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的触手勾住衣领,熟练地划进里面,收起所有在此时毫无用处的吸盘和尖牙,把自己变得柔软无骨,蹭着这具无论以人类的审美、还是以怪物的审美来看都近乎完美的伸体,嘴里嘟嘟囔囔,道:“你又不肯说爱我,也不肯哄哄我,我昨天烧了教学楼,救了这么多学生,一点奖励都没有……这份工真是一天也打不下去了。”
徐容川头皮一麻,抓住徐旦的一截触手,但作为人类的他只有两只手,徐旦的触手却有四只。
“徐旦!”他拧起眉,“回去给你奖励好不好?红烧肉?米粉肉?炖鸡……喂,等等!”
徐旦打量着哥哥英俊的侧脸,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他紧皱的眉心,其余触手像绳子一样将他牢牢绑住,翻过身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被子掉落,徐容川接触到冷空气,呼吸猛地一顿,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涌上背脊,平日里锐利逼人的眼睛里聚集起难奈的水汽。他不轻不重地给了徐旦一巴掌,徐旦笑得更开心了,反倒越发有恃无恐。
枕头下有枪,床头柜里有匕首,甚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徒手拧断他的脑袋。
但是哥哥只是轻轻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愤怒地瞪着他,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威胁的话。徐旦简直要上瘾了,他太喜欢听哥哥骂他,最好骂得更凶一点,或者像昨天拿枪指着脑花那样指着他,他一定会兴奋到全身发抖的程度。
只要是徐容川给予他的,无论是刺激还是疼痛,对于他来说都是绝.顶的极.乐。时至如今,他仍然会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徐容川用手.枪指着他,轰掉他半边脑袋,而他透过蠕动的脑花和鲜血看到哥哥坚定的脸,那张脸充斥着强烈恐惧,瞳孔里只映出他一人,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人,于是连疼痛都变成了值得久久回味的快乐。
徐旦漂亮的脸庞上带着迷.醉,他做着最下留的动作,然后用最天真的声音撒娇:“哥哥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躺下来?啊,你出了好多汗,这样不行,会着凉。”
他像给小火慢煎的豆腐翻面那样,小心翼翼地将还未凝固的那面贴上滚热的锅面,油水相遇发出嗞嗞的声音,低沉又悦耳,连声音都散发着美味。
“我实在是……”徐容川一句话需要用很多次气,抓住了徐旦后脑勺的头发,抓得很用力,有几缕被扯了下来,落在徐旦白皙的后颈,“……太惯着你……”
“有吗?”徐旦说,“哥哥,你连一句爱我都不肯说,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呢?”
被倒打一耙的徐容川气得全是汗,徐旦的筷子一不小心,戳破了豆腐刚刚凝固的表皮,几乎要将豆腐捅个对穿。徐容川张张嘴,什么都没来及得说,汗珠顺着喉结滚落,被添进嘴里。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内置耳机滴滴地响了起来,盘古来的联络。
徐容川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伸手就要挂断。徐旦扣住他的手,将耳机卷住,塞进徐容川的耳朵里。耳机自动匹配完毕,那边已经传来杜若的声音。
“容川,我昨天接到U市盘古分所的联络,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初步结束了,他们今早派后勤人员过来做收尾工作,这次任务还顺利吗?”
徐容川瞪着徐旦,湿漉漉的刘海被拨开,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
“容川?”
“顺利……”他说。
杜若“啊”了一声:“你声音好哑,不会还没睡醒吧?抱歉抱歉,打扰你休息,我还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筷子翻动,徐容川发出一声极低的啜音,立刻被极其敏锐的小白牌信号捕捉,诚实地传递给了杜若。
杜若:“?”
徐容川咬住牙:“……任务有问题,没抓到最大的污染源,还跑了一个姓田的校长,很多证据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