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峰兄弟几人赶来的时候,陆昌德还在‘舞枪’。
他说的那些话也都一句不落的全都听在了耳中。
酒醉吐真言,这或许才是陆昌德真正的内心吧?
一个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世代王爵,却没了兵权。
就如千里马没了鞍,再也不能载人奔跑驰骋。
那种失落与不安,怎一个苦涩了得。
陆成峰带头,陆成峻和陆成峥一起帮忙,将陆昌德抬回了主院,直接送进屋里让他好好睡一觉。
希望他一觉醒来,还是昨日那个和小辈们一起抢海鲜的和蔼又爽朗的长辈吧。
陆昌盛吟诵了几首自己私下里做的诗,便也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陆成岭一个人扶不动他,便在边上守着,等陆成峰他们回来再一起送回去。
陆昌盛是太上皇钦点的探花郞,曾在礼部就职。
他的才学不说做礼部尚书,做个侍郎怎么也是绰绰有余的。
却在太上皇退位后听陆昌德的安排,去太学做了一个六品博士。
这一做就是十七年。
十七年啊,一个人一生有多少个十七年呢?
他心中抱负无处施展的苦闷从不与人说起,今天借着酒劲倒是好好抒发了一番。
陆家兄弟连找人带抬人回屋,忙碌了近半个时辰。
之后,众人的性绪也都陷入了莫名的沉闷中,午食草草吃了两口便结束了。
下午依然忙工坊的事,今天加工齐了原料,明天便能合成了,之后便是分装和封口贴标签。
陆成峥听了阮妙妙的提议,给牙膏取了一个很有内涵的名字:莫言牙膏。
自己还画了一个图案,后面跟了一句词:牙膏未用,莫与人言,熏耳。
意思是你没有用牙膏刷牙就不要轻易开口说话,恐怕会熏死人。
图案加这句词做成了一个长条形的封口条,从每个瓷罐的瓶盖贴到瓶身上。
既可以当封口条又可以当标签,一举两得。
三种不同功效的牙膏则用不同颜色和大小的瓷瓶区分开来。
标签上也会注明:成人清洁型、少儿清洁型和防治牙痛型。
工坊的事从第二天起便全权交给了午一,陆成峥则带着家中会写画的兄弟子侄们画封口条。
粘贴用的胶水是阮妙妙提供的,粘上就撕不下来,除非打开盖子。
第三天忙完,牙膏成品已经各有两三百罐了。
陆成峥决定次日便去并州的府城原城,找铺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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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峥,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好不好?你一个人去人家不放心,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阮妙妙一边梳头,一边撒娇。
她哪里是不放心陆成峥一个人进城,是她自己想去逛才是真的。
“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能那么辛苦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你要记住,你是有夫君的人,有人养你的。”
陆成峥将她拉进怀里,点点她的鼻头,故意这样说。
意思是你都那么有钱了,好歹让他也出去挣一回钱,长长底气。
总要让他有机会体现一下做人夫君的责任不是?
“可是,夫君你这么好看,被外面的小姑娘看上了怎么办?”
阮妙妙还在找理由。
两人早就说好了易容进城,这个理由可说服不了陆成峥。
“明日你帮我易容的丑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陆成峥道。
“可是......”阮妙妙不服,她决定偷偷跟着去。
大不了化身成风,看谁能看见她。
只是不能拉着陆成峥的手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