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妙认为自己有让他们吃好住好的责任。
即使会起疑,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住窝棚、睡草堆,甚至下雨的时候睡泥地。
他们到了并没有先盖自己住的房子,除了时间紧以外,更重要的怕也是为了省银子。
可见他们是真心为陆家考虑的。
真心换真心而已,阮妙妙又有何所畏惧?
“你呀,当师父还当上隐了?”
一提起师父,陆成峥便笑了。
过了明路的师父,确实可以帮他们抵挡很多麻烦。
“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懂不懂?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长辈了。”
阮妙妙说完便卷紧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了茧。
等陆成峥反应过来他被占了便宜时,阮妙妙已经笑的脸都憋红了。
“妙儿越来越坏了,这种便宜你也占?你不怕为夫让你......”
陆成峥说着,喉结上下滚动几下,便默默的搂着那个茧假装睡了。
阮妙妙很快进入梦乡,只是在她睡着后。
陆成峥起来冲了两次凉水澡才勉强睡着。
阮妙妙若是知道,肯定会偷笑。
这么单纯的狗子,怕也只有她家这个了吧?
只是,狗子太单纯,总也吃不上肉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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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庄子主屋的卧房里,冯紫舒蜷缩着躺在床上,隐忍着腹部的坠痛,满头都是虚汗。
“紫舒,你又不舒服了?”
陆昌德有些紧张,十几年了,冯紫舒每个月都有几天过的生不如死。
虽是月事,但却似乎随时会要她的命一样。
“没事,歇息前吃过药的,睡一觉就好了。”
冯紫舒捂着小腹,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她这是老毛病了,生下陆成峥就有了,之后又生了陆悦薇就更加严重了。
看了无数郎中,就连宫中的太医也请来看过。
都说是妇人病,喝中药调理就能好。
可是,她喝了十几年的中药,不仅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
“紫舒,来把这个手炉放在小腹。”
陆昌德将他提前准备好的手炉烧上炭,感觉热起来了便赶紧放到冯紫舒的小腹位置。
“都是我不好,若是不让你生那么多孩子,你便不用受这种罪了。”
陆昌德上床躺在冯紫舒的背后,将她搂进怀里,哽咽的自责着。
他一直认为冯紫舒这毛病跟生孩子有关。
太医却说这种毛病多少与家族病有些关系。
但冯家的女眷都没有这个毛病。
他们已经把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却连病因都找不到。
等冯紫舒睡着了,陆昌德便悄悄起床出了卧房。
到了东厢陆成峥的屋子外面,看看窗户又抬头看看天色,然后便来回的踱着步子。
他在等陆成峥回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等不等的到。
但陆成峥的那位师父,已经是他心中能治好冯紫舒的唯一希望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陆成峥从屋里打开房门,便一眼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的陆昌德。
“爹,您这是怎么了?找我可是有急事?”
陆成峥忙上前扶起他,看他一脸憔悴,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娘......娘她不好了?”
陆成峥声音颤抖,放开陆昌德便直奔主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