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被全族斩首之后,京城的街道都比往日清静了许多。
与曹家有染的大小官员也悉数落马。
大理寺的天牢里人满为患。
魏湛兴一家老小被送进去的时候,莫旭之简直头大的要死。
他这天牢什么时候成了重臣专用了?
马上要过年了,是时候清一清了。
“冤枉啊,冤枉啊,我老婆子到底是犯了哪一条律法啊?你们竟然随意抓捕朝廷命官的家眷?”
魏老太太被从洒馆里抓住时,就不停的高喊着冤枉。
她就是没想明白,自己就在外面找了个老头子,怎么就严重到要进天牢的地步了?
“儿啊,你怎么也在?老二老三,你们怎么都在?”
直到进了天牢,见到家中的人都在,男女老幼一个不少,魏老太太才慌了。
“娘,您害死儿子了。”
魏湛兴心知这次在劫难逃,他的侥幸到底还是没有给他太多机会。
在交州接应的是他与原配生的儿子,而他的原配便是勾琵国人,至于她在勾琵国的身份,他并不清楚。
当年她是在海边被魏老太太捡回家的。
与他成婚之后还在魏家生活了几年,后来便带着儿子消失了。
再出现的时候便是他到了京城,一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带来了他儿子的画像给了魏老太太。
然后他便被威胁着做了几件事情。
他知道他总有一天要出事,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魏大人,是用刑呢?还是你自己招啊。”
莫旭之带着衙差,到了牢房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魏湛兴。
“就不劳烦魏大人了,魏某自行招供便是。”
魏湛兴知道大理寺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实话,与其被打的皮开肉绽,还不如自己老实交待了。
就是死也能少受些罪。
“识实务者为俊杰,魏大人果然爽快。”
莫旭之招手让人送来笔墨纸砚,又对着魏老太太道:“魏母可要用大刑伺候?”
“啥?我一个老婆子要用什么刑?我啥也不知道。”
魏老太太吓的一激灵,她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哦?不急,用了刑你就都能想起来了。”
莫旭之一挥手,便有衙役拿来了铁链,还有一堆刑具。
把魏老太太看的脖子一缩,便再也不敢出声。
“莫大人,家母的供述还请允准魏某代写,家母她并不识字。”
魏湛兴自认为魏老太太知道的事他也都知道,供述不过是罪责划分的问题。
一家人都进了天牢,谁罪责轻,谁罪责重又有什么区别?
“你代写也不是不行,让你母亲自己说吧,她不会动笔,但动动嘴总不为难。
若是与本官查到的不符,你们便都等着用刑吧,在这牢里的一个也逃不掉。”
其他人一听魏老太太说不好便都要用刑,就都急了。
“娘,您知道啥就赶紧招了吧,别连累儿孙啊。”
“娘,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外祖他是异族人……”
“老三,你闭嘴。”
魏老太太急了,她爹是异族人,她也是听她娘提了一嘴,她娘都作古了,她为啥还要认?
“娘,您是不是跟东街酒馆的掌柜相好?您都这么大年龄了,我们可不想再多个后爹,他又没什么家产……”
“老二,你胡说啥?”
……
魏老太太的老底就这样被两个小儿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揭了个精光。
魏湛兴的那些小妾庶子听的是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