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打不了,也打不过咱们。”
王雍摇了摇头:“一旦打起来,就算他打不死八景楼,也绝对可以把咱们打死,咱们离八景楼太远了,也离青阳门太近了。”
何成看这个话题导致气氛有些不对,赶紧改变话题,又问了几个制符上面的具体问题,让王雍帮忙指点一下。
王雍也是欣然接受,尽心回答,一时间一问一答,何成当了一回好学生,王雍自然也做了一个好老师。
午夜。
何成回到了王家为他特意准备的石屋,就在王骁石屋的旁边,而王骁也被派到何成手下,专门服侍他。
而王雍,则是一个人留在平静的石塔里。
何成走后,王雍一个人坐在桌子前,表情沉默,全然没有刚才和何成在一起时的开怀神态。
王雍站起身来,看着石塔外的坊市,看着阵法外的长生山脉。
“从进入长生山脉的那一刻起,我们王家就没有退路了,注定要在青阳门和八景楼之间做一个选择,可悲的是无论做什么选择,都逃不了炮灰的命运。
这些年我四处奔走,就是想弄一个回到明藏中界的指标,可事与愿违,根本走不脱。
希望这个黄信可以成功筑基,然后帮我在闻沧海那里吹一吹风,说一些好话。
外面传的王家有金丹修者的背景,其实不过是我每年给闻沧海送上一笔灵石,然后借用闻沧海的名号罢了,金丹修者又怎么会和筑基中期的我有交情呢。”
这个黄信是闻沧海这些年吩咐王家的第一件事,所以王雍异常重视,还以为是闻沧海的什么后辈,恐怕会有些骄横跋扈。
可一见之下王雍发现这个黄信不仅不跋扈,反而很狡猾。
狡猾的不像年轻人,倒像个老年人,像是一个在坊市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
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练气期修者,都是被家族雪藏起来,一心修行,直到突破之前,才放他们出来游历一番。
所以大部分心智都十分幼稚,甚至有些可笑。
王雍不怕他可笑,也不怕他骄横,倒是怕他像现在这样冷静,清醒。
和清醒的人说话,那就只能谈条件了。
何成在算计王雍,王雍也在算计何成。
突然,王雍看向他分配给何成的石屋。
“这股灵气?突破筑基?
没错!就是突破筑基!
也太心急了!起码要找我护法啊!
还是太年轻,按耐不住!”
然后王雍手上出现了一张灵符,如果何成在这里一定会感到眼熟,正是敛息符。
只不过王雍手里的这张敛息符,比王骁的那张三品敛息符气息更加飘忽不定。
王雍手一挥,灵符撒出一道道幽光,刚才那冲天的灵机顿时被遮掩下去。
然后王雍又吩咐手下去安抚各方,告诉坊市里的众人,刚才只是自己在试验新制成的灵符,并没有什么事。
王雍在控制了局势之后,就一心一意的感受起灵符吸收的法力量变化。
根据需要的法力多寡,王雍就能判断出何成这次突破的成败。
失败自不用说,身死道消,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一桌饭菜。
而需要的法力越多,则证明黄信越来越强,越来越接近筑基期。
甚至王雍还存着一个心思,他是知道无量宗寻定三元内幕之人。
如果黄信成功突破,他根据黄信突破时的自己输出的法力量,就可以大致估算出黄信的资质潜力。
第二天清晨。
后半夜一直看着何成石屋的王雍,突然转身向下走去。
同时心中道:“突破成功,气成五品,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