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有些许液体溅出晕染了她的外袍袖口,“这里是皇宫。朕若真的有意欺瞒你什么,国师留宿皇宫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传到慧慈宫去。”
“你什么意思。”孙太后气的脸色发白,“你这话里行间的意思是要把哀家当外人吗!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含辛茹苦生下你的人到底是谁了!”
“朕起初还真以为母后是来关心朕的身体的。但现在看来……”池思鸢的笑意带着无尽的嘲讽,“是朕想多了。”
孙太后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哀家当然是关心你的。你毕竟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哀家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知道池思鸢吃软不吃硬,孙太后打算开始打温情牌。她温柔的牵起池思鸢的手,语调轻柔的说道:“哀家是担心你啊,傻丫头。”
“顾毓虽然心狠手辣,但毕竟长的一表人才。”孙太后叹了口气,“你的男子身份只是杜撰出来的。哀家担心你会被顾毓的皮囊所蛊惑。”
“原来在母后眼里,朕就是一个会被好看皮囊随意迷惑的昏君。”池思鸢眼里全是嘲弄,“既然母后要这样想,那朕也没有办法。”
“你!”孙太后的火气顿时又上来了,“哀家都已经主动来找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现在翅膀硬了,开始跟亲生母亲摆你的皇帝架子了是吗?!”说到这里,孙太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她赶紧压低声音,“别忘了,你根本不是皇子,而是公主。”
“若是没有哀家费尽心思给你掩饰,你以为你能登的上这至尊高位吗?”知道自己以后能依靠的只有池思鸢一个,所以孙太后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哀家就你这一个孩子,咱们才是真正的骨肉血亲啊。哀家能害你吗?”
“哀家不管你现在笼络顾毓的种种手段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思。但你一定要铭记一件事——”孙太后的眼里全是坚定,“只有哀家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顾毓他狼子野心,是巴不得可以将你取而代之的乱臣贼子。假以时日,他是必须要除掉的,明白吗?”
孙太后话音刚落,龙乾宫的殿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外背光站立的,正是孙太后刚刚口中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顾毓。
看到他的那一刻,孙太后整颗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