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但仅仅站在门口,齐越就已经有了结论。而这个结论一出,司衍一就去申请了搜查令。
司衍一对小陈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就用在王锁身上搜到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一股恶臭味从里面飘散出来。一行人仅仅只是站在外面,就已经几欲作呕。走道里的味道已经让人胸口发闷、不能呼吸,而他房间里的味道简直是让人想就地解决自己。
那是一股腐肉糜烂的味道,在没有新鲜空气流通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浓重和恶心。刘冉直接跑下楼去吐了,其他人也想吐,但都极力忍着。而这些人中,并不包括王锁。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也丝毫不觉得难受恶心。
齐越咂舌,然后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口罩给队里的人发了下去。当然,没给王锁发。他递给司衍一一个,又递给南南一个,最后才自己戴上口罩和手套。
“齐法医,你有好东西咋不早点给我发?”小陈戴上口罩,才觉得好受一些,他开口对齐越说道。
齐越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味道会这么大,而且吧,你们不闻闻怎么知道干我们这一行有多难呢。”
小陈:……
除开王锁的所有人都戴上口罩后,才陆陆续续地走进房屋内。
“啪”的一声,灯被人打开,房间里被昏黄的灯光照亮。
房间并不大,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看完。房间也不乱,虽然恶臭,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齐整,干净整洁。而恶臭发出的地方,是房间最角落位置摆放着一张床。
那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不,不是人。
现在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是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安详而又端正。只是她的身上出现的大片黑紫让这份安详显得诡异可怖,那黑紫颜色几乎掩盖了她原本的皮肤颜色,并且有好几块裸露的皮肤上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
在她的头上,套着一块被洗干净的头皮,飘逸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像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肆意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