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上午10时12分,有群众报警在江中区江滩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江城公安局距离江中区江滩出警仅需十分钟,司衍一领着陶鹏二组的队伍抵达现场的时候10点半还没到。齐越和陈嘉午先一步到达现场,司衍一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刚对尸体进行初步尸检完毕。
齐越见司衍一来了,对他招了招手。司衍一对齐越点点头,随后戴上手套走了过去。南南跟在司衍一的身后,同步戴好口罩和手套。
“你们昨晚又加班了?”齐越看着司衍一随口问了句,“睡了没啊?我瞧你们的黑眼圈可都到下巴了。”
司衍一瞥了他一眼,说道:“谢齐法医关心,我们休息过了。而且吧,黑眼圈也不至于到下巴。就算到下巴,也比你显白。”
齐越:???
司衍一说着,还指了指南南:“要不你和她比比?”
齐越:“……就不了。”
陈嘉午听见司衍一和齐越的对话,多看了南南几眼,随后开口说了句:“女孩子还是要少熬夜为好。”
南南皱了皱眉,说道;“熬夜不分男女,你不能搞性别歧视啊。再说,为工作熬的夜不叫熬夜。”
齐越来了兴趣,问:“那叫什么?”
南南:“叫努力。”
齐越:……
“尸体什么情况?”司衍一将话题扯回,视线向尸体所在的位置看过去。
此时,尸体已经被平放在一块白布上,而在尸体的身上也盖着一块白布。从司衍一的这个角度去看,只能看到尸体露在白布外的皮肤。这是一具女尸,尸体已经被泡胀发白,整张脸已经变形。尸体没穿衣服,全身裸露,因为白布盖着,所以司衍一看不到致命伤是什么。
听司衍一说到尸体,齐越叹了口气,说道:“刚刚初步看了下,死者死前被侵犯并且……遭受了非常人能忍受的羞辱。”
齐越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但是他的用词却用得十分严重。
“非常人能忍受的羞辱?”司衍一皱眉问道,“什么?”
“死者的下体内被射入大量墨水。”齐越说,“虽然因为尸体泡水的原因让尸体表面的墨迹消失,但在尸体下部内里却还是留下了浓墨的痕迹。”
“司队你想想,尸体在水里面泡了这么久都没有把里面的墨给泡干净,那得进入的多深,而那些墨又得多浓啊。”
南南听到这里,突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红与黑”交织的情景。她猛地看向司衍一,猜测道:“师父,昨天晚上……”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她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联系的。
司衍一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听出了她没有说完的话,点头是赞同也是安抚。司衍一转而看向其余,又问:“身上有伤口吗?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齐越努努嘴,用手将尸体的嘴掰开,说:“死者舌头被割。”
说着,又将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露出对方的肚子位置,指着上面已经发烂的伤口说:“另外,腹部有刀伤。伤口很深,目前判断这是致命伤。”
司衍一没出声,齐越又将白布盖上,说道:“其他的我还得回去解剖才知道。”
“死亡时间能判断出来吗?”
“不能准确判断,但应该不长,二十四小时内吧。”
因为初步尸检已经完毕,陈嘉午那边已经叫人过来将尸体装入裹尸袋准备运回局里。司衍一默默注视着装袋的过程,突地问了齐越一句:“郑法医在不在?”
齐越愣了下,谨慎地问:“怎么?你又质疑我的效率了?”
司衍一白了眼他,说道:“郑法医手上应该有类似案例,你回去问问他有印象没,如果有的话给我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