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怡景小院中,一潭浅浅江水旁,萧白渊正在练拳站桩。
休息时间,刚要进入坐忘恢复一下状态,就收到了一通电话。
声音那头,正是陆压。
“陆压?事情办的如何了。”
电话那头,陆压声音沉稳,略微扯桑,显得有些低沉:“血库一事,牵扯有些大,幕后之人,似乎与昆仑仙山有所干系。”
“昆仑仙山!”
萧白渊声音一惊一乍,“昆仑仙山”四字,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一时没能稳住情绪。
“到底怎么回事?!”
陆压:“莫急,刚才没说清楚,此次作乱之人,是一个名为无相生的入道境,不知你可有听说过?”
“无相生......”
萧白渊声音低落,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自然听说过,嗯,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旧识。”
“哦?”陆压声音响起,似乎很感兴趣,“细说。”
萧白渊捧起一杯剩半的果汁,一仰而尽,喝完,拉起被酸汗沾湿的白袍长袖,擦拭面孔。
平静的开口,声音低落,“无相生,原是昆仑仙山,玄丹一脉的真传,一脉之主的生子,天赋出众,丹道造诣亦是一绝......”
“我与他,相识于一处壶天秘境,那是一位第五境前辈死后显化的小天地。”
“那位前辈生前闻名于世,死后,小天地内的珍宝便引来了无数修行者的觊觎。”
“我和无相生,便是那无数修行者中的一员。”
“那时我初入第二境,一介野修,他则是犯了事,被昆仑仙山关了禁闭,偷渡下山。”
陆压打小就有个坏习惯,听故事的时候就喜欢快进到精彩部分,对前奏不感兴趣,于是出声打断:“你俩怎么混到一起去的?”
......萧白渊叹气,继续叙述着曾经的那段时光。
“那时,我们被一只异族追杀,那家伙是第二境巅峰,道行桥七十米,我和无相生都是新入第二境的新人,两条长河加在一起还不过三十米,没有一战之力,只能施展所有底牌全力遁逃。”
陆压问:“跑出感情了?”
萧白渊自顾点头:“足足跑了三日,我们二人为了活命,只能互相协助,日夜交替望风休息,他炼丹,我开路,如此绝境之下,我们亦是开出一条生路......”
陆压:“然后?”
萧白渊停顿了一下,脸色不禁消沉,语气虽无变化,眼眶却已红润。
“秘境之行结束后,我与他有个约定,他年的当日,相聚南元城把盏......我目送他被昆仑仙山的人带回宗门。”
陆压听出不对劲,脸色也有些变化,急声问道:“所以,你并没有再见到他了?”
萧白渊苦笑,“后来的事,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昆仑仙山围剿魔道血宗,无相生......打那起,就再也没有听闻他的消息了。
“陆压,这件案子让我接手吧,不为徇私,只为当年的约定,画上一个句号。”
陆压沉默半响,然后说道:“无相生不知为何受了重伤,如今修为应该跌至十米长河,你自行掂量,不过毕竟事关重大,若你无法处理,我会如实报告案情经过。”
挂了电话,萧白渊猛灌一口果汁,无声开口:“谢谢......”
陆压挠挠头,“怎么星庭和魔道处处都有卧底啊?”
“怎么了?”王邱烫了个毛肚,还没进嘴里,被离川一筷子夹走,放陆压碗里,后者心安理得吃着。
陆压来不及擦嘴角油渍,离川又把一块肥牛塞他嘴里,陆压嘟嚷不清:“血库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