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怀里安静的沉睡着,可他却极致的痛苦着。
男人的眼圈通红,失而复得的描摹着她的脸庞,三年的愁思全部涌上心头,他的手指流连到她细长白嫩的脖子,稍稍用力,就可以扭断。
可是他不舍得。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我永远在后面。
晏蓝喝了那杯酒就失去了意识,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幸行下了飞机后抱着晏蓝去了新居,那是他一个人住了三年的地方,宁静幽深,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入门,有一股酒气飘来,虽然收拾过,可是那股酒气和阴冷气依然围绕着这栋房子。
二楼的被褥铺的很整齐,他经常在下面喝酒,醉了就在沙发上将就。
这张床上并没有沾染那些气息。
把晏蓝轻轻放在床上,楚幸行细心整理了她的裙摆和散开的发丝,像精致的芭比娃娃,没有一丝凌乱。
床上的女人睫毛卷长,风平浪静的没有醒来的征兆。
收拾好后,楚幸行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才去浴室洗漱,把酒气洗去,她不喜欢的。
浴室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楚幸行下面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上面的腹肌磅礴有力,丝毫不减当年。
从里到外把自己洗了一遍确认自己把烟酒气洗掉了才上床抱着她。
她的体温很高,酒气混合着她自身的香气更甚,直直冲入楚幸行的脑门。
让人陶醉。
他望着她的侧脸,衣服的绑带就在前面,只要轻轻一拉,一切都是他梦中的样子。
可是他没有那样做,只是把人揽入怀中,嗅着她的香气,安然入睡。
......
楚小白和许君源坐在客厅里,苦大仇深。
外面有点声音,一颗大脑袋和一颗小脑袋同时探头,看清后眼中又是失望。
楚小白毕竟还小,从没有离开过妈妈身边,墙壁上的指钟已经摆向十一点了,小崽崽瘪着嘴,小手搭在腿上坐的端端正正,小小男子汉不能哭,可是他想妈妈,眼睛酸涩,眼眶中已经蓄积起了泪水,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
许君源看了眼小白,没说话,直接把人抱在怀中,手势熟练,拍着他的后背,安慰有点抽噎的小崽子。
一下子楚小白的泪憋不住了,直接埋头藏进了许君源的怀抱,只剩后脑勺。
稚气的小孩子咬着嘴唇哭的零碎:“叔叔,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是不是小白不够听话。”
说完这句,小白的泪落的更加凶猛,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却懂事的让人心疼,揪着许君源的袖子哭的声音都模糊不清了,“小白会乖。”
许君源桃花眼也溢出水光,打从心底里心疼,小崽子很少哭闹,高冷的不像个小孩子。
怕闹了妈妈就不要他了。
许君源把他的小脑袋揪出来,白嫩的小脸哭的通红,眼睛上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全部都耷拉了下来,小身子还一抽一抽的想往怀里钻。
许君源给他擦去眼中的泪水,“乖,妈妈怎么会不要小白,小白的妈妈最爱小白了。”
“妈妈回来看见小白哭的这么厉害会笑话的。”
楚小白止住了泪水,不确信的问:“真的吗?”
许君源道:“你妈妈和我说了,她明天回来,你要乖乖的才行,小男子汉不能老是哭鼻子。”
楚小白用自己的小胳膊擦去泪水,吸溜着鼻涕,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疼爱。
晏蓝和许媛媛都没回来,可是他又不能放下楚小白,孩子还这么小,没有熟悉的人会害怕的。
但是夜已深,只好带着小白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