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山岚的话，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
陈念横剑挡住了一个魔修的偷袭，咬咬牙，甩出一个巨大的幻阵，自丹田之中，拔出了蕴养多日的山岚。
刹那，方才剑意之中的生涩之感全消。
陈念出剑，如臂指使。
然而，陈念出剑之后，藏在阴影处的剑魔却是死死握住了手中的剑。
他认出来了。
立在最前面的闻臻却是抬手压制住了剑魔的动作。
“不必动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吧。”
他只带着剑魔，单独来寻了陈念。
就算是所有线索都在告诉闻臻，眼前这个长相刻薄的女子并不是陈念。
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就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
这就是陈念。
狡猾，善于伪装的陈念。
他们不过打过两次交道，却让闻臻对陈念深深忌惮。
“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剑魔想起当年之辱，气的牙痒痒。
闻臻好整以暇的注视着陈念将那一队人尽数斩落剑下，又看着陈念心慈手软，毁了那些人的丹田，却留了一条性命。
他伸手，像是遥遥握住了陈念的命脉一边。
“她想要回去晴山大陆，想要去和她的窃兰琴瑟和鸣，可若是我让她留在魔界，无法再回去，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杀了她又如何，诛心才是上上策。”
他可还记得，陈念当初毁他丹田之仇。
若是他断了陈念回修真界的所有道路，岂不是大快人心。
“少主英明。”剑魔闻言，立刻双眼一亮，盯着陈念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到时候，她回不去了，何愁不能为我所用。”闻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脸。
剑魔疯狂点头。
下面，陈念解决了最后一个人，利落的毁了那人丹田，想了想，又转头回去割去了那群人的舌头。
“杀了吧。”系统突然回头望了一眼闻臻剑魔所在方向，开口道。
陈念执剑的手一顿：“什么？”
系统重复：“杀了吧，你毁了他们的丹田，他们也没法离开秘境，就算是你留了他们一命，回头也会被其他人活着魔兽杀了。”
“陈念，你需要直面你的力量，你现在，已经能裁决他人的生死了。”
陈念愣在原地，半晌，才脸色难看的喃喃出声：“我有了吗？”
她真的能决定他人的生死吗？
她明明也是个普通人啊。
系统坚决
道：“你不是普通人了，你是化神期的修士，你是一代天骄，你的光芒和窃兰一样强大。”
“陈念，你总要走出这一步的，不过是早晚罢了，别逃避了。”
陈念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她明白系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自己身处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可是，她真的可以吗？
她掌握力量，却又害怕力量失控。
或许是，她害怕自己失控。
她不想杀人，她怕自己杀了人，就会成为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动手吧，妖兽也是生灵，也能化成人形，你杀了妖兽，一样能杀人。”
“他们，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人，也是高等动物，陈念，一剑过去就结束了，没什么可怕的。”
系统还在蛊惑，一声声，像是魔音入耳，煎熬着陈念的内心。
陈念也因为系统的话，浑身萦绕上了杀气。
她看着那些奄奄一息，本就没有多久可活的人，眼神逐渐冰冷。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