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蹭蹭陈念的脸。
陈念却突然笑出了声，低眉看着自己剑上的血：“系统，你知道吗，刚才杀人那一刻，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来，杀人和杀妖兽，真的没什么区别。”
“系统，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丧失了对生命的敬畏。”
这一刻，过往和平年代的法律和规则被她亲手斩断。
她的底线没了，她和现代社会的羁绊，也没了。
诚然，玉娘子的命是她自己自愿取的。
可，一旦开了这个杀戒，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念念，别怕，我会一直
陪着你的。”
陈念又不言语了，只是摸了摸系统的脑袋，一股无形的氛围压抑在陈念心头。
她不在意玉娘子的性命，她在意自己对生命的漠视。
她沉默着收起剑，取出锄头，给这个作恶无数的女人挖了个坑，将玉娘子的尸首埋进去。
“一路走好。”
陈念将坟头堆好，转身看见挖了一半的矿，心头的阴郁这才缓和了一些。
她弯腰挖干净了矿，将他们全部收在储物戒里。
系统见陈念还有心思挖矿，便又给她寻了几个矿脉，让她分神去挖，顺便到处走走，散散心。
到秘境关闭之时，陈念都没遇上闻臻，也没收到闻臻传音。
也不知到闻臻是不是死里头了。
不过，等陈念离开秘境，看见外面站着的那个人，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龙傲天嘛，祸害遗千年。
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
闻臻也看见了她，但苦于陈念身边那个神秘的护持之人，他不敢擅自上前，只得黑着脸和剑魔以及施先生站在不远处。
至于玉娘子不见了这回事，三人都没放在心上。
魔界嘛，生死常有之事。
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陈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纠结过不
过去。
闻臻没叫她，她是真的跟脚底粘在这里了一样，不想动弹。
系统劝了两句，让她还是赶紧跟上去。
陈念想了想，硬着头皮凑上去了。
只是，她一来，可把闻臻头疼坏了。
这货现在不就是个祖宗吗，他伤不得，动不得，除了供着，似乎别无选择。
偏偏，闻臻的忌惮，陈念丝毫没察觉到，反而提着一口气，小心谨慎。
系统看在眼里，默默缩进了陈念的头发里躲起来。
这两人真的不尴尬吗？
闻臻没问陈念在秘境里干了什么，陈念也没主动说。
一行人就
这样默默往魔界王城赶，一路上还遇上了几个不要命的来送菜。
陈念缩在闻臻身后摸鱼，也不出手，也不拖后腿，当个透明人。
施先生有些不喜，看着陈念的目光不太友善。
陈念笑笑，依旧不放在心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摸鱼摸的比谁都欢快。
施先生咬牙切齿的和闻臻告状，闻臻却心有忌惮，并不多言，只道陈念一个阵法师，不擅长干架，不要强迫人家。
施先生目瞪狗呆。
就离谱，魔界修炼到化神期的魔修还有不会干架的吗？
她是嗑药磕上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