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去的体育馆,但是今天我也有比赛。”
佐久早圣臣推开了家门,没开灯,里面一片黑糊糊的,他走进去,熟练地在玄关摸索到了灯的开关,按亮了。
光线从玄关的吊顶灯上洒落,他拉开了口罩,光线与阴影将他的面孔和表情都清晰勾勒出来。
“你叫我哥哥,我是哥哥。”
弥悠仰头和他对视着,轻轻点了点头。
佐久早圣臣盯着她,微微挑了挑眉梢,表情很直白。
——我不高兴的原因已经告诉你了。
弥悠努力解释着,“是因为先答应了木兔前辈的邀请……”
“我是哥哥,”佐久早圣臣重复着这句话,认真地向她再次强调了一遍,“我的妹妹,你放弃我,去看一位见面没几次的前辈的比赛,我不高兴是很正常的事情。”
弥悠和他对视着,抿唇站在门口,双手放在身前,用手指捏紧了手链上坠着的那只小猫,没有答话。
佐久早圣臣把手里的钥匙放在玄关柜子上,一次性口罩丢进玄关的垃圾桶,随后略微弯腰,伸手握住朝外开的门的把手,叫她,“进来。”
弥悠抬起腿,跨过门槛走进家门。
佐久早圣臣拉拢大门,只后退了半步。
他个子很高,弥悠的背隔着书包轻抵着门,脸前就恰好正对着他的胸口,距离近到能闻到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
并不陌生,因为即使衣物是分开清洗,但使用的洗涤剂本来就是一样的,是上个月才一起从超市买回的,购买时佐久早圣臣还特地征求了她的意见。
弥悠垂下视线,轻声叫他,“哥哥。”
佐久早圣臣还没有应声,玄关的灯忽然闪了闪,一下子灭掉了。
突如其来的漆黑一瞬间将视线里的一切吞没,什么都没留下。
弥悠下意识朝后退,书包里的书压实了也退不开多少距离,黑暗又将气味的存在感拉到了顶端。
“……大概是灯坏了。”
佐久早圣臣边解释着,边伸出手,估摸着高度触碰到她的肩膀,随后从散开的长发之间穿过,掌心抵在书包上方,停顿,然后轻轻拍了拍肩胛骨左右的位置。
“我先去开客厅的灯——”
后颈好像被大拇指按着几根发丝无意间擦过。弥悠下意识朝前躲开,结果却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怕黑?”
佐久早圣臣如是问着,另一只手放在她头顶,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但不熟悉的动作完全揉乱了散开的长发。
“……不怕,我、哥哥去开灯。”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弥悠看见他径直走向客厅的背影。
随后,些许光线从客厅落了过来,照亮着玄关。
弥悠换了鞋,朝里走。
“供电没问题,应该是灯坏了,换掉应该就没问题了。”
佐久早圣臣把包放下,返回玄关换鞋,然后去储物间拿备用的灯泡和家用折叠梯。
弥悠则是去拿了打扫工具,在他换好灯以后,将地面打扫干净。
佐久早圣臣把便当盒放进厨房,弥悠默默跟了上来。
“明天的便当,也我来做吧,”她的声音逐渐变小,“哥哥早点休息,明天比赛加油。”
佐久早圣臣微微抬起视线,看向她,“嗯”了一声,从她身边路过,走出厨房。
弥悠跟了上去,继续问他,“哥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做的就好。”
第二天午间,佐久早圣臣打开便当盒,看见了米饭上的梅干,以及按照营养均衡搭配的便当常见配菜。
“诶,小臣的便当又是小悠做的吧?”古森元也看了看他的菜色,笑眯眯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