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尚有来客,且脏乱不堪,又是叫苦又是无奈,频频致歉,又是道谢,稍稍整理好一桌子,让两道士、司马书双先行同桌而坐。
司马书双历经方才之事,本来的满腔怒火早烟消云散,眼瞧着两名道士,喝茶的喝茶,饮酒的饮酒,自得其乐,心中很是敬佩。
且一想起吴犬荣三人逞凶作恶不成,反被教训,一股热血直冲上脑,忍不住赞道:
“好!两位道长好功夫,古人常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如今那姓吴的狗子倒是怒得昏头了,但万万不敢生恶。”
他说话之间,忆起那率先发难的袁月,回头探去,却不见袁月踪影。
虬髯道士干掉酒水,哈哈笑道:
“小兄弟,你可是在找那娃儿?喂,小娃儿,那狗子早灰溜溜跑啦,出来吧!”
忽听一道声音自桌下传了出来:
“那狗子真走了?他爷爷的臭乌龟,臭小狗!草他的祖上十八代,只会以武迫人,自以为是,凝气境武者有什么了不起?”
一个矮小身影缓缓匍匐出来,正是袁月。
司马书双感载袁月方才替西域人说话的恩情,忙上去搀扶他起身,道:
“小、小姑娘,妳可还好?”
袁月嘴中骂骂咧咧,有一句没一句‘狗杂种’地叫着,忽然惊觉三人都在瞧着自己,目中略有怀疑之色,忖道:
“糟了,糟了,我这又是忘了。岛上界域已封,咱们可不能回岛的。赌狂说过,界域再开,需等上整整十年,我若不想让泄漏身份,那就得好好扮女娃儿样。”
他身为岛民,清楚昔泥岛周遭设有一种无形结界,借天地大道之气,道气运转,名为界域。
界域如道之周行,每十年会自动破界一次,且每一回破界,中原武林人士都会蜂拥入岛,很是扰人。
那天要出岛之既,那轰然而起的声响和护罩,正是界域的自我还原。
正因如此,他们这一出岛,可有整整十年无法回岛。
袁月忙装扭捏之态,笑道:
“我、我只是西域朋友,这点小事不必言谢。我不过是自小听我爷爷说的,怎地能让无辜之人受辱?这正是中原侠义道,是不是?”
虬髯道士笑道:
“小娃儿说得妙哉!咱们武者,该当如此才是。那狗子欺善怕恶,只敢欺辱武功比他低的。他妈的,不行,不行!想来就有气,师兄,下次和那狗子再见,我定不会在留情了。”
他用力拍桌,桌上锅碗瓢盆当啷一声,险些被震落到地。
叶道源叹了口气,道:
“师弟,师兄知你不喜那吴犬荣,可咱们飞云派和星云派同为武律道盟一员,可不会胡乱起纷争。”
虬髯道士似是明白此理,只是心中不服气,哼了一声,不愿再提那吴犬荣,转而对司马书双发笑,道:
“小兄弟,屠夫我方才看你难忍怒意,瞧你年纪轻轻,却不怎地怕那星云派,很合屠夫我脾气。喏,好一条汉子!屠夫我敬你一杯。”
自适才两名道士出言相助,并逼退吴犬荣,司马书双对二人便颇有好感,二话不说便起身敬酒,道:
“道长言重了,在下虽然知晓星云派,却不认识。反倒在下要好好谢过道长了。”
话说完,郑重地拱手作揖,再次言谢。
虬髯道士闻言,轻轻咦的一声,不明这话其意。
叶道源轻笑道:“师弟,这位小友是和你道谢。咱们大丈夫受人一尺,便要敬人一丈,这礼你可不能不回。”
虬髯道士有些慌了,连忙还礼,追问:
“师兄,这是哪个礼哪个恩?我这人可不懂那么多礼节。小兄弟,你也别谢来谢去,我这粗人不懂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