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忽听一声娇喝:“且慢。”
众人循声看去,纷纷回头,见有人自阁楼幽步下楼。
细细看去一眼,不由齐感吃惊。
有人赶忙避过目光,不敢再看;有人面露癡色,情慾湧动;有人满脸通红,目中全是敬佩、尊爱之情。
只见这人身着绝千阁袍子,可样式和其他弟子有些不同。
上身紧致玲珑,衬托盈盈一握的蛮腰,下身开衩,露出如凝脂般的白皙长腿,褐发如瀑,眸如青玉,一张瓜子脸雍容有度,当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听众绝千阁弟子欢声不止,各各如吃下定心丸,心神大慰,一副有惊无恐之色。
那庄家弟子更是老泪纵横,不知吁了多少口气,此人不是李若虚又是何人?
在场来客多为青年,他们未曾蒙得李若虚一面,自当看得癡迷,难以自拔过来。
见李若虚柳眉微蹙,眸中略现怪罪之色,那娇然欲滴,又温婉不言的模样,更是令青年们痴色相望,嘴巴大张,口水都流了出来。
有人吃惊道:“看啊,是李若虚!她、她来了。”
有人嘿的一声,道:“绝千阁这是坐不住了,要还挫挫这位老兄的锐气。”
有人道:“她……她,美,真美,若虚小姐,这等美人,当真是实在世所罕有。”
又有人道:“啧啧,乡巴佬,你肯定没见过灵瑶三琼,那三琼,可不输李小姐。”
有人冷笑回道:“咱们现下提李小姐,你偏生要提灵瑶三琼,没事找事不成?”
袁昊耳中听得这些谈论,不由暗笑:
“李姐姐果然来了,她若是再不来,咱们可就要下狠手,把绝千阁的武币通通赢走。”
但既然李若虚已来,这赌局便没有继续的必要,正当要开口喊止刚才的筹码。
却听得李若虚抢道:“庄家,我这压五千万,和他们反着压。”
说着,玉臂边甩,一枚空间戒轻弹到赌桌上。
她这话一落,霎时引得哗然大响。
众人不只因为李若虚随口便喊五千万的庞大数目,更是对她亲自出面对付这一少一小,感到讶然无比。
都争先脸上流露好战之色,他平生爱赌,却从没赌过这等大数目的金额,道:“李姑娘好气魄!在下佩服。”
李若虚没好气瞪他一眼,目中嗔色,转眼而逝,改为静静微笑,柔声道:
“多礼了。少侠技高胆大,气运过人,若虚向往许久,很是佩服。”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出了老千,我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想我当面戳破,就和我赌上一把。
众人听得这话,纷纷高呼李若虚女杰本色、有胆识。
袁昊见二人当真要比起赌术来,大感惊骇,想道:“李姐姐这是何意?这博弈一事,若说有谁能出都争先其右,大概就只有昔泥岛的爷爷们。
他赌狂之名,可不是什么江湖吹牛把戏,就是要出千,想找出把他更加会出千的……”
他想至半途,心中古怪难言,隐隐觉得不妙,却想不出究竟不妙在哪。
他目光所及,只见都争先脸上微凝,一改方才泰然之色,神情窘迫,眼珠子乱转一通。
时而望左,时而瞧右,有时似忍之不住,偷眼往前瞟去一眼,嘴巴微张,痴痴愣了好久,更是忘得呼吸,目光根本不在赌桌上。
袁昊猛然醒悟道:“是了,是了!前些日都争先平白无故输了三百万,我就觉得奇怪,照理而言,中原实是难找赌术比他高强之人,怎地会凭空输光三百万?”
袁昊本欲寻着目光瞧去,却察觉成群赌客和都争先大相迳庭。
有些少年人把持不住,有些青年坦荡不掩,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