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五味杂阵,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大山哥。”春兰跑过去,看了眼大山,随即凝视着又黑又瘦的方石,真是和方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方宝白一些胖一些,想说孩子快过来,让娘抱抱,可是说不出口,因为内心谴责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她把手伸向方石,可方石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一旁的大山微笑道:“这孩子在山里呆惯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见了生人不说话。”
是呀,方石走的时候才一岁多,又怎么能记得自己,如今自己这个亲生母亲竟然成了生人。春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也不能怪孩子,都是我和大强两口子造成的。”
随后,春兰将手里的票据交给工人师傅,嘱咐一定要清点好数量。带着大山和方石朝不远处的平板房走去,在院子里,方石跳下车,大山将驴栓好,把车卸下来,春兰也把大强喊出来。
大强拄着双拐,手里夹着烟卷,看到大山和方石激动的热泪盈眶都说不出话来了,将烟卷扔掉上前握住大山的手一个劲的抖颤,大山紧咬着牙也一个劲的点头,这就是两个男人最真挚的语言,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