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到龚绍海的通知,当方石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龚绍海面无表情坐在转椅上直视着他,那种眼神尤如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而樊昊天的脸比阴云还要暗黑,端坐于沙发上尤如怒目金刚,瞥了一眼方石,随即又恢复原样。
“伯父好。”朝樊昊天颔首打了声招呼,但樊昊天却并没回应他,随即走向龚绍海桌前,方石心中忐忑道:“龚董叫我过来,有什么指示吗?”
十指交叉放于桌面上,龚绍海朗声道: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至所以矿业集团遭受沉重打击,原因是我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要求你离开矿业集团。鉴于你给公司间接造成重大损失,经公司领导层研究决定,你被解雇了。”
“我接受。”无奈的苦笑了下,方石说道:“我虽然也是受害者,但这个间接责任我认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矿业集团和各位领导的裁赔。无以为报,在这里给您二老鞠个躬吧!”
随即,方石给龚绍海和樊昊天各深深的鞠了一躬。
樊昊天动容道:“方石啊!本来我很看好你和婷婷在一起,但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我看,你们两个如果再待在一起,也不怎么合适了。要怪就怪你在外面遇人不淑吧!”
强忍着眼泪,紧咬着牙关,方石酸楚道:“您说的是,可能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吧!不管怎样,还要谢谢您一家对我多年来的关心和照顾。”
微微摆了摆手,从衬衫兜内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樊昊天说道:“卡内是你几年来的年薪,密码是你的生日,婷婷让我转交给你。她希望你们两个人以后不要有什么瓜葛了。”
“我知道。”方石将一把钥匙从钥匙扣上取下来放在茶几上,随手将银行卡拿起,便决然的离去。
樊昊天叹息道:“这对方石的打击太大了,也不知他能承受的了吗?”
龚绍海长舒一口气,说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打击虽然大了些,但对他的成长是有好处的,我看这小子做矿业集团的接班人再合适不过。”
樊昊天感慨道:“那你得好好培养,争取让咱们的矿业集团成为国内一流企业,这样的话,几代人的夙愿就真真实现了。”
龚绍海唏嘘道:“是啊,都这么多年了,说实话,真有些累了,将来就让年轻人去干吧!”
随后,为了不让方石失控,又要把背后的那个女人引出来,龚绍海与樊昊天又商量了一些具体措施。
最后,两个人给那个女人先后打去电话,说明方石已经离开矿业集团,以及和樊依婷已经分开,让其立即解除对矿业集团的制裁。
电话里的女人很狡猾,表示自己并没有制裁矿业集团,说不定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大概老天会保佑他们渡过难关。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方石走出矿业集团大楼,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灰蒙蒙的,看天都不蓝了,那种失落和无力好像把自己掏空,就剩下一具躯壳。
掏出手机给樊依婷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想问问她是怎么想的,但对方一直关机。他始终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一下子发展成这种地步。就像从山巅瞬间掉入谷底,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最后行尸走肉般的进入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间倒在床上苦思冥想,这个把自己逼上绝路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苏玉霞,但经过再三推测,认为苏玉霞不是这样的人,便排除了百分之九十九,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有几次险些控制不住,想向苏玉霞求证,就在将手机按下拔出键的时候,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不是对方的话,就会伤害到苏玉霞。届时同桌关系就彻底破裂了。
随后,方石鼓足勇气给家里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