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军的背影,樊依婷抽了自己一巴掌。
二军气急败坏道:“现在,我叫你一声嫂子,要是想让我哥开开心心,你们就离婚吧!”
樊依婷不解道:“二军,你说出个理由,为什么让我们离婚。”
二军把头一歪,不屑道:“我哥过的不幸福,你和他只有爱,但没有情,这与我们村里的人正好相反,我们那里的夫妻只有情,却没有爱。”
樊依婷一头雾水,说道:“二军,嫂子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能说的明白一些吗?”
“嫂子,我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大道理我懂。”二军嘴一扁,喉咙一紧,鼻头一酸,哭泣道:
“我哥他命苦,到了你们家更苦。为了出人头地,不被你们家人嫌弃,他没明没夜的干事业,在山里的矿上一待就是大半个月,衣服脏了自己洗,裤子破了自己缝,内衣内裤都是自己去买,发了两次高烧,我陪他打点滴,结婚四年多了,你给他洗过一件衣服没有,做过一顿热呼饭没有,要知道,过子日就是从这些点点滴滴中积累起的情份。”
顿了顿,又呜咽道:“什么叫糟糠之妻不可欺,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情,亏欠了老婆,要去弥补,而我哥不亏欠你什么,我们村里的汉子可幸福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棒子面馒头,小米粥,一碟咸菜,比山珍海味都香,别跟我说什么上门女婿,我告诉你,男人就是家里的天,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刻,樊依婷似乎知道了与方石的结症在哪,她迫不及待道:“二军,你说的对,嫂子真是疏忽了,还有呢,你继续说。”
擦了擦眼泪,二军说道:“没有了,我只希望你们快点离婚,我云彩妹子肯定比你会疼人,石头娶了她,肯定会幸福的,我们也跟着高兴。”
“你…”又急又气,樊依婷强硬道:“不可能。二军,你可别犯浑,我和方石只不过是两口子闹矛盾,过几天就好了。”
二军冷哼道:“是吗?反正我每天和石头哥在一块,就冲你刚才打他,我就每天给他嚼舌头根子,你们那个家,他是不会回去的。再说,我哥他有生育障碍,医生都说了,治不好,你还是另嫁他人吧!”
“你说什么?”樊依婷急切道:“二军,你快告诉我,你哥他是不是去过医院了?”
“那当然了。”二军故意道:“我陪他去的香城医院,医生说了,他生育障碍治不好,你就别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