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白的质问,郭静将手中刚接到的圣旨,藏于怀中。最终,望了一眼身后诸多将士,眼中不禁升起一丝愧疚之色!
没有多余的犹豫,伴随着郭静大手一挥,最好的解释便是那咋还响起的号角。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秦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匪军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悬殊且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秦军持阔身长剑,匪军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秦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由大虎率领的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守城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自从大黑再次将大旗扛起,边城众军也再次恢复斗志,视死如归。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天地,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天地,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
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实力悬殊的军队,一者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一者则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边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陈’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边城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秦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守城边城黑衣侍卫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与
此同时,大白那边,源源不断的秦军士兵蜂拥而至,试图拖住大白的脚步,尽管是知道是前去送死,可他们依旧一波接一波。不做停歇!
纵然边城守卫视死如归,可面对数量是自己十几倍的秦军,根本就不是其对手。
伴随着一批一批士兵倒下,城墙之上,站着的人不足一千,而那些城下大虎率来的匪军骑兵,已然消耗殆尽。
同样的,在大白脚下,尸山尸海,血流成河,宛若人间炼狱!
“不行了,再这样打下去,打到最后,边城一个人都剩不下!”望着身边染血的诸多战士,白忘语开口道。
“那怎么办?现如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白哪里又被拖住,我们想要离开,很难!长此以往,剩下的这几百人,恐怕也得留在这里。”费觉难得凝重说道。
闻言,白忘语将目光投向一旁呆坐着的陈牧。
察觉到白忘语的目光,僧觉冲其说道:“他现在都那个样子了,你还指望他?”
随着白忘语朝着陈牧踏步而去,看着眼前少年,白忘语不拘小节的坐在其身旁:“陈兄,我知道,慕姑娘的离开,对你的打
击很大!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你必须要站出来!”
陈牧无动于衷,好像整个人失去了灵魂一般。
白忘语不管不顾,继续开口道:“你看,那些人如此的相信你,尽管当初他们是为了让你庇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