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将秋水带回府那日,巍山阙就令人将秋水送至庄子上,后来又将秋水的爹娘寻来,一家子都在庄子上做活。
打算日后若是太后问起,便说给秋水指了庄上的人,嫁了。
反正不能将人放走,若是又叫太后的人抓到,定是要做文章的。
反正她的爹娘在这,就是有异心,那也要思忖一二。
晚饭后,裴长缨开始盘点自己的猎物如何处置。
其中有一只皮毛最为完好的红狐。
“这个可以拿来做副护手,多的还能做披风的滚边,都给师父。”
巍山阙薄唇微微上扬:“这么孝顺?”
“那当然了,你是我师父嘛。”裴长缨乖顺的很。
灵枭蹲在墙头,只觉得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有些惹人嫌。
他堂堂暗骑营前营长,现在要装嫩还要替督主照看小孩。
啧!大材小用!
“灵枭!”裴长缨抬头找到灵枭的位置,举着只黑兔说:“这个给你做个护手好不好?”
灵枭跳下来,略带嫌弃道:“我自己也有猎物——这个就拿来做个毛领好了。”
裴长缨把兔子收回来:“既然你有那就算了。”
灵枭急了:“你说了给我的,哪有反悔的道理?”
藏于暗处的暗卫相互交流了个眼神:灵枭越发像个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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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最近鸡飞狗跳的,人人都道刑部尚书被吓破了胆,整日发神经,见谁都像有问题。
活生生一个人,就在面前毫无预兆的窒息而死,任谁都会害怕,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就是对自己动手了呢!
刑部的官员意见越发的大了,就这这个关头。
刑部员外郎韩护在遭到刑部尚书的责骂后,一时想不开,自缢了。
早朝时,很多官员跳出来弹劾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激昂陈词:“本官在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从未出过差池,那韩护自己想不开,为何要赖到本官头上?”
有人道:“从未?那周练、尚礼县知县又作何解释?人到了你手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旁人附和:“就是,说不定这韩护是知道你的什么阴私,被你灭了口呢!”
刑部尚书大怒,气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他指着那些出声的大臣道:“是不是本官没归顺左相、不听太后差遣,你们就要把本官生拉硬拽下来?”
左相出声道:“尚书大人,慎言!我们在朝为官的,都是为陛下、为国家、为黎民百姓!”
右相打哈哈道:“大家的本意确实如此,只是有些人怕是变了心咯。”
他说这话时,瞟了左相一眼。
魏山阙出列道:“陛下,不如先查一查这个韩护。”
小皇帝问:“魏卿此言何意?”
魏山阙道:“仵作说韩护是自杀,有的大人认为是他杀,不妨去韩护的家里查上一查,顺便询问下他的家人,此前他是否有过异样。”
小皇帝道:“魏卿说的有理,此事刑部尚书既牵扯在内,便有劳魏卿去查了。”
魏山阙躬身道:“臣遵旨。”
“陛下……”左相还想说话。
小皇帝抬手道:“今日便到这里吧。”
下朝后,左相对几个大臣使了个眼神,那几个大臣纷纷快步追上魏山阙找他说事情。
魏山阙应付着他们,对着匆匆离去的左相朗声道:“左相大人,我有事要和您一同探讨。”
左相着急着走,他连连摆手:“老夫家中有事,魏大人自行做主便是。”
魏山阙意味深长道:“那我自行做主了。”
左相匆匆离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