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子里的番子说,并无外人来过。
其他人的屋子都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裴长缨纳闷道:“为什么就翻我的?”
如果没有外人来过,就说明裴长缨的房间有暗道。
巍山阙吩咐灵枭道:“去取棋盘来。”
裴长缨一脸莫名的坐下与巍山阙对弈,吃完晚饭继续下。
本就对此没有什么兴趣,裴长缨单手撑着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困了便睡吧。”说着巍山阙横抱起裴长缨,将人送回房间。
裴长缨眼皮子颤了下,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紧紧抓住巍山阙胸口的衣服,佯装睡熟了。
巍山阙低头见怀里的人双眼紧闭,那眼珠子在眼皮下滴溜溜的转,就差没有把“我睡着了”几个字写在脸上。
裴长缨房间里的床没有巍山阙房里的大,巍山阙便将人又抱回自己房里。
灵枭问:“督主……”
巍山阙递了个噤声的表情过去。
待房门关上,灵枭拉着剑北道:“小公子睡着了不撒手,督主就给人抱回自己房里了?那要怎么睡,抱着睡?”
邵楠掰开灵枭的手,把剑北拉过来:“你想死,别拉上剑北。”
在暗骑营里寡言少语的灵枭这是越来越话唠了,而且什么话作死就喜欢说什么话。
灵枭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督主才不会放在心上。”
身后的门被打开,巍山阙道:“灵枭,晚上你上街巡视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灵枭苦着脸应了,转头又对着剑北努努嘴:督主外袍脱了唉!
剑北、邵楠:……
巍山阙吹灭蜡烛,刚掀被上床,还未躺好,怀里就多了个热乎乎的人。
裴长缨用气声道:“师父,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巍山阙把他抱起来时,他突然想通了,下棋是假,留宿是真。
他那个房间不安全,所以巍山阙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巍山阙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滚出去,好好睡觉。
裴长缨装傻充愣,把头埋在巍山阙的颈间,撒娇道:“师父,我困了,快睡吧。”
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巍山阙无奈,到底没有将人从怀里撕开。
灵枭一个人游荡在空荡荡的街上,因为凶案未破,连更夫都没有出来。
街上安静的,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暗处夜猫觅食的声音。
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让你嘴脸,夜里巡夜。”
不知不觉,灵枭晃到了汪泽宅子外,离开时明明已经落锁的门,此刻半开着。
想了想,灵枭绕着院墙,找到一处树冠伸到墙外的地方,一跃而上,藏在树的阴影里。
空气里飘着焦糊味,找到源头,灵枭眉头紧皱。
是叶娘。
她怎么这么执着于在这里烧纸?大半夜的,一个女子在这凶宅里不害怕吗?
不,夜里,烧纸哭泣的女人,她才更加令人害怕。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里闹鬼。
灵枭一路跟踪叶娘,见她回了屋,便准备离开。
嗯?透过窗户缝,灵枭发现叶娘床下似乎有一张写了东西的纸。
待叶娘睡熟后,他小心翼翼翻入房中,将那纸拿了出来。
在月光下仔细瞧了瞧。
这龙飞凤舞的——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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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裴长缨今夜宿在巍山阙房里,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倒觉得,这二人关系不一般,这裴长缨对巍山阙依赖的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