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冤枉啊,那山匪亲口说的菡萏给了她五千两黄金!”
知县不再听县尉的分辩,让人将他关押起来,亲自带人去搜了县尉的家。
知县走后,菡萏抚着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缓缓站了起来。
朱管家拿了枚白煮蛋给她。
菡萏接过白煮蛋道:“多谢。”
朱管家压低声音道:“主人说,今日拿了铸钱的法子,就可以动手了,她那边安排好了。”
“那山匪那边?”
“主人说不必理会,小小山匪,不成气候。”
菡萏看着纸上的字,一点一点将其撕碎。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山匪留着,会是个祸害。
“朱管家,命人备下好酒好菜。”
“是。”
菡萏回到房中,想办法将脸上的红痕掩盖掉。
看着铜镜里毫无笑意的自己,菡萏指尖触碰到被打的地方,口中无声念道:“汪郎……”
知县将县尉的家搜了个遍,最终在房梁上发现了半张揉得有些褶皱的纸,上面的字迹和他自己手上那半张,明显出自同一个人。
“哼。”
倒是会藏。
知县冷哼一声,把纸塞回袖子里。
得了完整的方子,知县心情挺好,回家后想起来平白挨了自己一巴掌的菡萏,唤来管家问:“菡萏姑娘呢?”
朱管家道:“菡萏姑娘回房后,一直没有出来,连午饭都没有用。”
知县道:“嗯,叫厨房准备好酒好菜,送过去,本官先去换件衣裳。”
桌子上摆了一桌子好菜,朱管家道:“菡萏姑娘稍等,大人他换了衣裳就来。”
菡萏抬眼看了眼朱管家。
朱管家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就知县回来时高兴的样子看来,应当是找到了剩下的半张纸。
菡萏坐到镜子前,将鬓角的头发散下一缕,勾唇一笑,风情万种。
“菡萏呐,今日叫你受委屈了。”
饮下一杯酒,红光满面的知县握着菡萏的手,安抚道:“是本官不好,不该轻易疑心你。”
“不是大人的问题。”菡萏抽回手替知县满上酒,亲自端了递到他的嘴边,柔声道:“要怪就怪县尉恶意栽赃。”
知县道:“对,怪他,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大人。”菡萏又给知县把酒满上,她意有所指道:“县尉说奴家给了山匪五千两黄金,会不会……”
知县明白菡萏的意思,他就着菡萏的手喝了口酒,思忖着县尉昧下黄金的可能性。
菡萏意有所指道:“大人,县尉这样隐瞒上峰,他的手下和他长了一张嘴呢……”
“你说的对。”知县唤来人,命其去将县尉抄家。
菡萏手指攀上知县的胸口,轻声笑道:“大人真是有魄力呢~”
知县没有注意,房门被人轻轻关上。
他酒意正酣,加上软玉在怀,被人一捧,更加飘飘然了。
“呃——”
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知县低头,发现一柄匕首没入自己的胸膛,他张张口,发不出声音来。
菡萏握着匕首用力转了一圈,剧烈的疼痛让知县眼睛瞪得老大,额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大人,走好。”
菡萏将知县平放在地上,门外朱管家轻轻叩了三下门,告诉她已经找到了那两个半张纸。
知县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眼睁睁看着菡萏打开窗户,把自己头发弄乱。
菡萏将头往桌角一撞,撞得青红一片渗出血,她大声叫道:“来人啊!有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