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画像被同时送到魏山阙手上。
画像上的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魏山阙略一思索便想起来这是谁了。
雍城醉花楼的雨儿。
不知她与欢喜堂有无关系。
剑北问:“督主,是否派人前去捉拿?”
“不必,现在去人应当已经不在了。”魏山阙思索片刻道:“命人暗中将戴青移到东厂的牢房里,同时派人盯着大牢里的密道以及密道的出口。”
剑北领命道:“是,督主。”
剑北出去时,邵楠正好进来:“督主,吴庸悄悄进京了。”
吴庸便是前左相,他离京后,回到老家,整日里流连青楼,醉生梦死。
如今看来,或许,青楼不过是个掩饰。
科举在即,他在这个节点回来,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盯紧了,他去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不要有所遗漏。”
或许,会有大的收获。
将事情吩咐完,魏山阙坐上马车去军营接裴长缨。
最近裴长缨往军营跑的勤,跟着白将军后面开始学着运兵布阵。
白将军对他是赞不绝口,直言裴长缨是大帅之才。
路过酒楼,魏山阙让邵楠下车买了坛桃花酿。
前几日裴长缨嘴馋,才喝了一杯,不小心把酒坛打翻了,恼了好一会。
今日时辰尚早,可以陪他小酌几杯。
裴长缨上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了那坛桃花酿。
两眼一亮:“师父我们今晚喝酒?”
魏山阙点头道:“嗯,去庄子上喝。”
听到庄子二字,裴长缨的眼睛更亮了。
庄子上的温泉池早就修建好了,只是一直没想起来去,那今天是不是就可以。
边泡温泉边喝酒了?
说不定还可以……
裴长缨开始浮想联翩。
魏山阙有些好笑地弹了下他的额头:“看来军营里的训练,并没有消磨完你的精力。”
裴长缨往魏山阙身边凑了凑,脸皮极厚道:“就是累得只剩下一口气,看见师父,那精力也就都回来了。”
“油嘴滑舌。”魏山阙摇头道。
就是,油嘴滑舌!
灵枭靠在车门上,问邵楠:“剑北呢?”
“他有事,稍后自行去庄子上。”邵楠把玩着马鞭,对车内的动静充耳不闻。
又啃到一块了。
灵枭痛苦地捂住脸,这动静听着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裴长缨这个没羞没臊的,督主居然也由着他!
只能说,灵枭误会裴长缨了。
裴长缨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双眼好一会都找不到焦距。
只能软软地靠在魏山阙身上。
魏山阙问:“还油嘴滑舌吗?”
裴长缨嘴硬道:“就油嘴滑舌!有本事——……嗯……”
灵枭:……
这听上去,似乎是督主主动的。
邵楠有些好笑,灵枭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到了庄子上,邵楠将灵枭拉到一旁,提醒道:“督主和小公子之间,或许,你想反了。”
想反?督主和裴长缨,还能怎么反?
“我哪里想反了?咦,人呢?跑的真快。”
心里想着事情,灵枭进院子的时候没注意,周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直到一声低喘,他才猛的惊醒。
一抬眼,只见裴长缨被督主压在树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对上督主看过来的眼神。
灵枭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快,两眼一闭,迅速扭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