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将郑侍郎和孙侍郎口中的布拿掉。
这二人争先恐后地说起来。
“是吴庸联系我的,他手上有我受贿的把柄,我是没有办法啊!”
“我也是,我没有受贿,只是当官前手上有几条人命官司,我是被迫的!”
吴庸昏昏沉沉间,听这二人的言辞,想笑,已经没有力气了。
魏山阙,你休想问出东西来……
“二位大人,倒是和吴庸一样忠心。”魏山阙抬手,番子上前把郑侍郎和孙侍郎绑在刑架上。
剑北倒了些有异香的药粉在火把里,吴庸、郑侍郎、孙侍郎三人皆无反应。
他对着魏山阙摇摇头。
这三人体内没有蛊虫。
有趣。
魏山阙稍稍活动了下手腕,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就是不知道,这嘴是不是也和吴庸一般硬。”
“郑侍郎是受贿,想来胆子不若手头有人命的孙侍郎大。”
话音落下,番子将郑侍郎的头扭向孙侍郎那边。
孙侍郎惊恐地看着魏山阙步步逼近,颤抖着声音道:“魏督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可以屈打成招——啊啊啊啊啊——”
孙侍郎的惨叫声惊的郑侍郎浑身一颤,他想闭眼,却被番子扒着眼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山阙慢条斯理地从孙侍郎的头皮开始,一寸一寸的划开他的皮肤,然后将那皮剥下来!
这样还不够,魏山阙接过番子递来的黑色瓷瓶,打开瓶口,长着尖利口器的虫子爬到孙侍郎的身上,开始啃食孙侍郎的肉。
“啊啊啊啊啊——”
啃食的声音听得就连说不出话来的吴庸,都阵阵心惊,恶心不已。
魏山阙淡淡道:“刚刚怕吓着陛下,没对吴庸用这个,倒是便宜了孙侍郎——郑侍郎,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郑侍郎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番子一瓢凉水浇在郑侍郎的脸上,让他又清醒过来。
魏山阙面容冷静的,仿佛在湖心小亭里品茗赏景一般。
而孙侍郎,已经被啃食掉了半张脸!
“孙侍郎,有话说吗?”
说话间,魏山阙又片下一层皮来,对着火光照了照道:“孙侍郎这身皮,做灯笼不错。”
郑侍郎忍不住胃里翻腾不已。
孙侍郎虚弱道:“我说……”
不等孙侍郎说完,那虫子一口咬在孙侍郎的喉咙上,孙侍郎当场毙命。
“哎,迟了,你说是吗?郑侍郎?”
看着魏山阙走过来,郑侍郎惊恐万分,尖叫道:“我说!我说!”
“我确实不知道吴庸背后的人是谁,只有一次,他说漏了口,唤了声王爷!”
“不知道是哪个王爷,反正他十分谨慎,每次要我们做事都是通过吴庸的口。”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不对,还有,有次我见吴庸上了护城河的一艘花船,不久他就来叫我办事。原本我以为这是巧合,但通过偷偷跟踪,我发现,那艘船舷上挂着粉蓝色细纱的花船可能是他们碰头的地方!”
吴庸的眼皮动了动。
魏山阙心里便有了数,他将匕首丢到番子手上的托盘里,随意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把郑侍郎移交给刑部,科考舞弊不归东厂查。”
出了刑室,魏山阙对剑北道:“命人备下热水。”
免得带了一身血腥气回去,熏着长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