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老太刚把棠宝递给谢玲花,准备撩袖子骂个痛快,边上的刘婆子先坐不住了。
要坐牛车,也得是她先坐。
上次踩到刺猬的脚伤还没好,白天又跟郭氏打了一架,浑身疼得走不动道,正愁着几天后赶路又得遭罪。
“你是拿千层鞋底左腮帮子的,脸皮厚成这样!”刘婆子骂人最喜欢吊着嗓子拉长调,听着就让人冒火。
王婆子果然被激怒了,“我跟亲女儿说话,关你屁事!”
“我是棠宝嫡亲的叔婆,”刘婆子嘲讽道,“我家孙子才是她的亲堂哥,你们姓王的算哪根葱?”
程小棠搂住谢玲花,“阿娘,她们好奇怪哦。”
大半夜为了她的牛车比着谁跟老程家更亲,就算吵赢了架,她这个主人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嘞?
更奇怪的是,三房的搅屎棍子们居然安静如鸡,完全不符合以往的性子。
尤其是最喜欢装虚弱的程文韬和程三莲,没有急吼吼地缠着程老太要睡牛车,程小棠反而不习惯了。
“娘,咱们真的错了。”反常的程三莲心里正在打鼓。
她就是再蠢,也看出萧家祖孙绝不是普通的土财主,而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没事,咱们又没得罪过他们。”杨氏安慰着女儿,也像是宽慰自己。
幸好她胆子小,心里鄙视商户,嘴上一句还没得罪过。
杨智明最后悔,痛心疾首地指着杨氏和程文韬,“早让你们听我的,偏要自己琢磨。”
“阿韬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偏偏只在意那些个细枝末节。”
程文韬梗着脖子道:“反正人都走了,再后悔有啥用?”
“那倒未必。”杨智明缓和语气,眼底划过一丝狡猾,“这次都听我安排。”
“咱们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