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村人看得莫名其妙,这是突然被天罚了?
“别靠近,可能有阴谋。”程翠儿紧扣着弓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程大牛也不敢松懈,始终站在最前面护着身后的家人。他是村里唯一对抗过真正山匪的人,手上有没有沾过血和怕不怕杀人是两回事。
这帮人从独眼首领到跟着喊话的小弟,明显都是亡命之徒。对他们摇尾乞怜,下场绝对比血战要惨一百倍。
“棠宝,谁让你下来的?快回去!”程天福发现妹妹不知何时站到了身边,情急之下语气极为严厉。
程小棠仰头看向大哥,留下两行宽泪。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人投放榴莲弹,酸得不行了。
要说世上果然没有白费的时间,当年沉迷守望练就了三分钟不眨眼的个人技,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程天禄赶紧给妹妹擦眼泪,“棠宝乖,大哥不是凶你,外面太危险了。”
“天禄,先带棠宝回牛车。”看妹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程天福也心疼,只是情况危急,不得不硬下心肠。
二弟和棠宝,一个文弱不能自保,一个还是奶娃娃,都是家里重点保护对象。
程小棠可不能回去,指着远处道:“坏人都被砸死了。”
“香香的果子砸坏人。”
香香的果子?
稚嫩的童音让在场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嗅觉出现了问题,程天寿使劲闻了闻,响亮地干呕了一声。
完了,棠宝的鼻子被吓坏了。
而山上的人已经被流星锤一样的天降异物砸得溃不成军,血腥味刺激了四处游走的蟒蛇,惨叫声起此彼伏。
有人从开始跪求祈求上天原谅,有人被驱赶着往深山里逃命。
先前气焰嚣张的独眼首领,像个破布袋一样被扔下了山坡。只见他满头满脸都是血,身上还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已经断了气。
程大牛等人从严阵以待,到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程翠儿甚至都收起弓箭,开始在心里点评山匪们的逃命姿势,宛如像在看一场大戏。
“棠宝跟二哥回牛车里。”程天禄想遮住妹妹的眼睛,却被抓住不让,“怎么了?”
程小棠控制着角度,让十几颗榴莲从树上滚到了路边,“二哥!香香的大果子!砸坏人的果子肯定是好果子。”
危机解除,沉浸在榴莲香气里这么久,她已经控制不住想流口水了。
“棠宝再闻闻看。”程天寿担心地捏住妹妹的鼻子再放开,“是不是臭臭的?”
程小棠坚定地摇头,“不臭,香!棠宝要吃!”
看着妹妹嘴馋的模样,程天寿毅然决定迎臭而上,“好好好,棠宝喜欢四哥就去给你捡回来,但不能乱吃哦。”
“棠宝吃完会变臭宝。”
紧绷着精神准备大战一场的谢玲花,刚松懈下来就听到最后一句,熟练地去拧程天寿的耳朵,“程天寿,怎么说你妹妹呢?”
“娘,是棠宝非要说香。”程天寿灵活地躲开,“妹妹鼻子坏了。”
程二蓉弱弱地开口,“我也没觉得臭啊。”
然而她微弱的声音,很快被其他大声谩骂的声音盖过去了。大家都觉得肯定是山匪憋着坏搞的腌臜东西,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不,全被臭傻了。
村长又等了半刻钟,始终没看到山匪的狠辣手段,自己倒是被一阵阵传来的臭味熏得直犯恶心,“大牛侄子,你看那些人是咋回事啊?”
“是不是遭天谴了?”程卓用布条捂住了口鼻,闷声道。
要不是怕被爹骂,他其实想说是不是山匪的茅厕被雷劈了,不然哪来这股恶臭。
“我也不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