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那就好,奶奶相信你是个有数的孩子。”程老太慈爱地摸了摸孙女的小脑袋。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不知不觉中,程家上下都已经习惯程小棠在某些事上做决策。年纪小又如何,反正从没出过错。
等到程天禄在饭菜的香气中醒来,就看到老爹一脸感动地守在他床边。
“爹?”程天禄揉了揉眼睛,还有些懵。
在袁府的时候还没感觉,一沾到自己的枕头,瞬间就沉沉睡去。
“诶。”
程大牛应了一声,想抱下消瘦的二儿子,又有些不习惯。最后手掌还是落在了程天禄的肩膀上,“辛苦你了。”
“能有机会拜入师父门下,一点都不辛苦。”程天禄摇头笑道。
“好,别有太大压力,起来吃饭吧。”
对上早慧的二儿子,程大牛不知道还能嘱咐什么,说完就起身跑了。
“爹爹,二哥醒了嘛?”
“二哥,快出来吃饭,今天有红烧肉和鸡汤!”
程天禄听着弟弟妹妹的呼唤声,笑意愈发的温和,“马上就出来。”
拜见袁山长的第一天,他就被问过读书的目的是什么。
当时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回答了什么,程天禄已经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必须要抓住机会。
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家里人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不用担心哪一年收成不好,就要全家饿肚子。更不必在天灾的时候,背井离乡地逃荒。
为了庆祝程天禄被袁山长收为关门弟子,晚饭很丰盛。
王氏的厨艺越发精湛,家里人都吃得一脸满足,不由得挂念起护送白嫣回老家越州的程天福。
最初到钱塘县时,四人分头行动。
程天禄和白嫣去临江书院拜见袁山长,程天福则跟程铁牛去威远镖局送礼,答谢他们之前的照顾。
恰好碰到高镖头要送一趟镖路过越州,程天福就恳请同行,做个烧水的杂役。
而本就打算回一趟越州的白嫣,则支付了一笔费用,摇身一变,成为了威远镖局的主顾。
“威远镖局的镖队哪里都去,会不会太危险了?”谢玲花眉头紧皱,“先前就说北蛮打过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天福就算去镖局,也得从杂役做起,走镖还早着呢。”程大牛对此很有经验,宽慰道。
“这次八成是顺道,不然两个半大孩子去越州,路上反倒不安全。”
程老太还是不放心,“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还不容易安慰下来,老实种地多好。”
“可不,咱家最是心疼孩子。”杨氏瞥了一眼谢玲花,意有所指道,“可舍不得让亲人卖命去赚钱。”
谢玲花放下筷子,平静地望向挑事的杨氏。
饭厅内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一天下来,杨氏不是听着程天禄被袁山长收为关门弟子,就是看着程小棠跟崔县令谈笑风生,心里早就呕死了。
她就是故意戳谢玲花的痛处。
儿女都出息又怎样,亲弟弟去参军三年没音信,还不知死在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