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花帮着解驴车,脸上也是喜气洋洋,“两个小皮猴,别闹哥哥们了。快去收拾下,今天你们二婶下厨。”
“太好啦!”
程小棠和程天寿同时欢呼出声,他们也好几天没吃二婶做的饭了。
前段时间是黄道吉日,王氏忙完这家忙那家,根本没有空闲。程大牛四兄弟又都在县衙里做工,家里的饭就简单了许多。
说简单,程老太为了让孩子们好好读书,也是有荤有素,时不时还有鱼汤。
关键是做的方式只剩下炖和蒸,让孩子们格外怀念王氏的手艺。
看着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样子,谢玲花又好气又好笑,“辛苦给他们做饭,一个个嘴都养刁了,净想着老儿媳妇。”
“你瞅这驴子还知道挑好吃的呢。”程大牛给小野喂奖励的豆饼,“难怪长这么大个,以前在野外也没少贪吃吧?”
也是现在日子好过了,一年前他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豆饼呢,哪轮得到牲口吃。
小野摇着尾巴,美滋滋地嚼豆饼,才不管眼前的大汉说什么。
老程家人久违地到齐,满当当地坐了两桌。
王氏的厨艺在做酒席的过程中又精进了许多,吃得所有人赞不绝口,整整三大锅米饭都吃得一干二净。
程老太在儿孙满堂的欣喜之余,难免有些心疼大米。
四个儿子又没在长身体,怎么这么能吃?还是在县衙里做工好,又能赚钱又能省粮食。
饭后众人坐到院子里,听程天福讲这些天的经历。
程天福不善言辞,三言两语就讲完了跟着威远镖局押镖的经历。
“这次押送的是海上运来的商品,我只是做些烧水打杂的事情,没有参与打斗。”
“啥?还有打斗?”程老太的声音拔高,“不是说那段路很太平么,怎么也有拦路劫镖的?”
程天福说漏嘴了,只好将事情原委道来。
威远镖局的名声很大,等闲劫匪不会上来自讨没趣。这次是遇上刚落草为寇的一帮人,老大想立威,就故意拦路挑事。
高镖头按规矩给了对方面子,却被认为是胆小无能,要求越发过分,甚至要分一半的货物。
然后队伍里一个年轻镖师,就按照对方的要求,露了两手。
不到一盏茶时间,对方就很识相地放行了。而程天福只在一旁围观,涨了点见识。
程大牛拍拍大儿子的肩,颇为感慨,“这南边的劫匪,是比西北的马贼要讲道理些。那句话咋说来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马贼?”程老太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走镖还会遇上马贼?”
程大牛脸上的笑容一僵,求助般看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