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没有?”
手上已经捏着一两银子的村民们,大声回答,“听清楚了!”
程小棠也跟着喊,热血的宛如来到了某个新兵营的训练现场,马上就要冲锋陷阵。
当然,她是人小腿短,是不能亲自上手的。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哪怕不知道原理,也在世代相传中学会了混入沙土,加快雪的融化速度。
程小棠知道的更多一点:雪上撒盐,可以融化得更快。
可惜这年头盐的价格不菲,就算萧昀舒财大气粗买得起,村民家里也不会屯太多食盐。
幸好她有不要钱的渠道。
“昀舒哥哥,我们一起去前边看吧。”
萧昀舒欣然同意,抱起程小棠往前走,“好,不能靠太近。”
在众人为了二两银子吭哧吭哧铲雪,四处飞扬着尘雾和雪霜时,程小棠就聚精会神地在铲出来的地上撒盐。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天,峡谷的路就通了。
热得满身汗的扫雪工们欢天喜地排队领剩下的一两银子,他们从没赚过这么轻松的钱。
程小棠则累得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伴随着重新起程的马车睡了个下午觉。
睡醒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应寒回来了。
果然是有人故意散布峡谷对面有山匪的消息,应寒稍微花了点功夫,就排查出来收钱办事的人。
“主子,这是广林镇附近的村子。”
应寒摊开一张带血的舆图,在西坑村和苍坡村上画了个圈,“听那人说,流匪得手后,被枢密院的人抓获一批。”
“余党逃走的方向,离两个村子最近。”
“这帮瘪犊子倒是学聪明了。”萧崇嗤笑道,“还知道暗度陈仓。”
背后出谋划策的人,说不定还读过几本兵书。
程小棠盯着一南一北的两个村子,最关心的还是谢云飞的下落,“应姐姐,我舅舅在哪里呀?”
“目前还不清楚。”
应寒抱歉道:“棠宝别担心,这段路已经被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枢密院的人在广林镇丢了大面子,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流匪”。
萧昀舒思索片刻,道:“钦差何时出京?”
“大年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