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默契,其他人却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百文书局今日刚低调开张,在场的人成日浑浑噩噩泡在赌坊里,没几个听说过。
在赌徒的心中,书局不过是个卖纸墨笔砚的铺子,什么古籍孤本都不如真金白银,哪有日进斗金的赌坊值钱。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凭直觉认定了宝塔赌坊的少东家提出这样不对等的赌注,是有十足的把握。
看来要亲自收拾上门打脸的小丫头。
赌徒们想起程小棠之前跟王掌柜说的让他们赢回去的话,纷纷嚷着要下注。
宋观宇站起来轻拍三下手,朗声道:“诸位,鄙人宋观宇,乃是宝泰赌坊的东家。今日程老板与赌坊庄家的赌局,绝无任何猫腻。”
“接下来这一局,是今晚最后一局。”
“你们可以选择再次押注,赢回之前的损失。”
“不押注者,可当场不花一文钱,取回今晚签下的所有借条,一笔勾销。”
程小棠眼前一亮,这个诚意够分量,她喜欢。
栖云道长闲着也是闲着,随手给程文韬扎了几针,让他坐在椅子上,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
什么叫赌徒。
程大牛像拍西瓜一样拍着败家侄子的脑袋,冷冷问道:“程文韬,换成你,这时候是要借条还是再搏一搏?”
程文韬有口说不出话,看着那些毫不犹豫就选择押上全副身家再赌一局的赌徒们,四肢百骸的骨头缝里缓缓泛起寒意。
程小棠似有所察,转头正好对上程文韬惊恐的眼神,笑眯眯地用大拇指划过脖子。
知道害怕,说明还没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她再送一份大礼给程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