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看程天禄还有何颜面出现在临江书院!
栖云道长抬手拦下怒意勃发的程大牛,不徐不疾道:“府尹大人,就是这么断案的?”
“一些输不起的赌徒,空口白牙,就想定我徒弟的罪。”
“大荣朝还有王法吗?”
不久之前,文承望就是用王法质问宋观宇,如今还给他。
彭府尹前不久刚在月出观吃过大亏,对上气势凌人的栖云道长难免有些犯怵。再说祈雨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他表功的奏折还在路上。
文承望不满地催促道:“彭大人,这妖道方才一直坐在宋观宇对面,我看就是他在背后捣鬼!”
“先把他们抓起来,大刑伺候!”
彭府尹不着痕迹地打量一周,慢慢又汇聚了不少百姓,当即肃容道:“文大人,本官判案从不严刑拷打。如今既有人证物证,请几位随本官去衙门走一趟。”
程天禄的眸光骤冷,一寸一寸打量起装腔作势的彭府尹。
竟然敢用他威胁棠宝,难怪能做出调换嫡长女与外室子这样的背信弃义之事。
还有彭鸿轩,一而再再而三地无事生非。
原本程天禄不打算掺和彭府的家事,如今看来,有些鸠占鹊巢的人就该付出代价,才会懂得做人的道理。
程小棠第一时间拉住想要破口大骂的程天寿,软软道:“四哥,你答应过我的!”
这里人多嘴杂,不能落下话柄。
程天寿一晚上憋坏了,爹娘大哥都让他多看少说,既心疼妹妹又委屈,“可是他们欺负人!”
“不气,我也欺负他们。”程小棠小声哄完四哥,随后露出两个小梨涡看向彭府尹,好奇道:“府尹大人,朝廷命官可以进赌坊赌钱吗?”
宋观宇配合地取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将文承望从四天前在赌坊内押下的次数和金额都念了一遍。
“文大人出手阔绰,共计输掉五万三千六百两银子。”
既然要断案,那就一起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