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遑多让,内疚道:“追根究底,都是犬子言行无状惹出来的事,无端连累了诸位,还惊动了府尹大人。昭儿,快来给宋老板和程老板赔罪!”
事已至此,绝不能让文承望一个人丢人现眼。
宋昭的表面功夫比他爹差了一大截,赔罪的态度恭敬,言辞恳切,眼里却没有半分诚意。
事实上,光是挤出笑脸,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程小棠不在意这些细节,宽宏大量地接受了言不由衷的道歉,客客气气地送走彭府尹父子。
彭府尹先行坐上马车,彭鸿轩让几位好友挡住他人的视线,邀请道:“宵禁将至,不知文公子可愿与我秉烛夜谈,探讨学问?”
文承望一改之前的高傲姿态,似普通书生那样拱手回道:“多谢彭大公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他想找回圣旨,必须要依靠彭府尹的人手。
经此一役,文承望对宋家失望透顶,顶多看在宋昭背锅够积极的份上,带人去京城当个跟班。
热闹散去,意犹未尽的顾知予和燕乐安被程天禄打发回家休息。
他们这次来临安府,是为了第二日去城外的十里亭,恭迎袁山长那位远道而来的好友。
结果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准备,睡两个时辰就该起来干活了。
赌坊内,王掌柜积极地展现自我价值,利落地安排好收尾清理的工作,将方才用最快速度梳理好的账册交给程小棠。
他看得分明,新东家长的玉雪可爱人畜无害,手腕却丝毫不输旧东家。
今晚除了少数人能悬崖勒马,剩下几百个输红眼的赌徒都没有领宋观宇的情,在最后一局签了各式各样的抵押文书和欠条。
简而言之,卖了他们都还不起。
这与宝塔赌坊多年来奉行的规矩不太一样,王掌柜很期待看到新东家会怎么做,再决定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不留情面的追债追到人家破人亡;还是放他们一马,讨个好彩头。
两种做法各有弊端,都可能让宝泰赌坊的牌子受影响。
想经营好鱼龙混杂的赌坊,可比经营一家胭脂铺或书局要复杂得多。
宋观宇还有许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