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文韬哭丧着脸,宛如在吃断头饭,速度却一点不慢。他为了卖惨装病,两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如今真落到宋观宇手上,他反倒安心下来。
程小棠嘴角翘起,她就知道程文韬记吃不记打,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知一个月后再见,会是什么模样。
家里的琐事很好解决,棘手的是正事。
她昨晚看过应寒从文承望那儿顺来的圣旨,很意外他这样一个乡试屡屡落榜的庸才,竟然真是圣上亲封的钦差大臣,
如此抬举文家人,足见圣上对文昭仪的荣宠之重。
丢失圣旨这个罪行,顶多让本就德不配位的文承望无缘太常寺少卿,却不会撼动文昭仪的地位。
若是让文承望就这么前往京城,必定后患无穷。
栖云道长已经与程大牛和谢玲花商议过,决定带徒弟暂离是非之地,“棠宝,要不要跟为师去万寿宫玩?”
文承望不足为惧,圣心难测才是棘手的部分。
他们在月出观又是取周家人的血进行血祭又是开坛做法祈雨,堪堪盖过了众人对周九夫人剖腹取子的议论。
周老夫人重掌中馈后,周府内传出来的话都是精心筛选的。
再加上彭府尹为了祈雨的功绩,在表功的奏疏上打配合,才打发走京中派来的密使。
从彭府尹昨晚的表现来看,他搭上文承望后,十有八九已经起了别的心思。
栖云道长之前不想去京城给文昭仪接生,是不想牵扯到后宫争斗中。现在跟文承望结了仇,就更不能自投罗网。
一个人存心想挑大夫的错处,比喝水都简单。
程小棠不介意避风头,只担心家里人会被迁怒,“娘,我跟师父走了,你们怎么办?”
谢玲花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程家人堂堂正正地做事,没什么好怕的,除非对方使出阴损手段陷害。
彭府尹任期将满,在临安府远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茗烟绣庄是顾夫人的嫁妆,周老夫人还欠栖云道长和程小棠一份人情,必要时会出手相助。
再加上萧崇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