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灰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应寒安慰道,“是这小子的身体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程小棠立即扔下种子,兴奋地冲了上去,“师父,先让我试试!”
栖云道长对徒弟的积极好学很欣慰,“去吧,有为师在,只管放手去做,死不了人。”
程小棠快乐地点头,有师父作为后盾就是有安全感。
信国公闲着无事,站到一旁围观萧昀舒给程小棠打下手,不由得感慨道:“道长收了个好徒弟。”
之前处理自己人受的轻微外伤时还看不出程小棠的医术水平,如今只见一双小手落针、止血、缝合极为利落,丝毫不逊于经验老道的军医。
栖云道长矜持的谦虚道:“国公爷不必太过忧虑,您老的徒弟的资质虽然比棠宝差了些,比下还是有余的。”
“多费些心,以后未必不能成才。”
这话信国公就不爱听了,维护起千挑万选才得来的徒弟,“道长此言差矣,人各有长,亦有其短。”
萧昀舒直接拆台,“棠宝没有短处。”
信国公好险没被逆徒气个倒仰,怒道:“那你就多跟人家学学!”
萧昀舒展示手中经过处理的羊肠线,坦然道:“在学。”
信国公被噎得无言以对,眼不见为净地坐回树下闭目养神,小声嘟囔着,“女儿这样,徒弟也这样,也不知随了谁。”
八字还没一撇,就被人吃得死死的,这辈子别想有翻身之日了。
不过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跟程小棠在一起的萧昀舒,才展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虽然言行是比以前叛逆许多,信国公表面上不满,心里却是相当受用,还有点开心。
这才是他想要的师徒感情,而不是古板的尊师重道。
信国公活了六十多年,见过许多天赋异禀的人。像如今的定安侯,在十几岁时就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作战天赋。
萧昀舒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性情却冷漠到不似萧家人,继续发展下去甚至不适合成为一军统帅。
信国公一生为国为民征战沙场,不想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