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变成了郡主的食邑,不管是增加人口还是提升粮食亩产,都是给佑安郡主的私库锦上添花。
最有进取心的严县令都偃旗息鼓,只想等着平稳度过三年任期,等到下个县再努力。
其他两位县令的心态与严县令相差无几,接待佑安郡主时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办事的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分力都不肯多使。
萧昀舒很快就找到了严县令为官时不大不小的把柄,程小棠则准备好了足以让任何官员心动的条件,打算软硬兼施,逐一击破。
栖云道长将二人拦了下来,“朝廷的旨意,严县令可有阳奉阴违?”
程小棠摇头,“没有。”
“你在舒梁县修路架桥、办图书馆,严县令可有从中作梗?”
程小棠似有所悟,“也没有,严县令还给了我一份详细的舒梁县县志,上面添加了不少有用的内容。”
她看不惯的是严县令甩手掌柜的姿态,实在有些不像一方父母官该有的样子。
就算舒梁县的赋税归她,治理地方的经验总是能带走的。
“你呀,还是太年轻。”栖云道长点了点小徒弟,“严县令三人不够积极也是人之常情,不要总拿崔县令当作标准去看待其他人。”
“崔云恒年纪轻轻被点为探花郎,有整个崔氏家族托举谁也抢不了他的功绩,才能心无旁骛为百姓谋福利。等你以后跟更多的官员打交道,就知道严县令算是不错的了。”
萧昀舒点了点头,“栖云道长很有经验。”
“这是当然,贫道走过的路比你们走过的桥都多。”
栖云道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不说这些小事了。曾主事什么时候运送丹砂进京,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