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紧急,比起皇帝不断权衡的优柔寡断,萧昀舒的效率显然高出数个段位。
立下军令状的三日后,萧昀舒就带着程小棠和皇帝指派的五百先锋军快马加鞭赶往闻州,王尚书甚至没来得及使出以往的手段。
而此时第二封来自洪州的战报刚送达京城。
瑞王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叫开了闻州的城门,将满城百姓和满仓粮草都送给了安南国的军队。
王尚书站在大殿内只觉得锋芒在背,再砍各地军队提上来的粮草需求的底气都没以前足。
尤其是程小棠手上还捏着不知真假的把柄,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户部上下这次在调配粮草上前所未有的配合。
西日莫低估了大内侍卫的手段,在郑奕宏的严刑拷问下没能守住最后的亲情,不到一晚就供出了意外身亡的孙信厚是孛儿·合赤温安插在宫中的暗探。
这么一来,孙信厚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王尚书从继任琅琊王氏的宗主以来,从未如此焦头烂额过,还是为了外姓人。
但凡王贵妃的小儿子十二皇子再大几岁,他都会大义灭亲,亲自上书恳求皇帝不要顾及丢人现眼的曹乐谨,让他为国捐躯算了。
谢老侯爷成功地将谢玄塞进了由信国公带领的后发队伍,整个人容光焕发,怼得王尚书等人节节败退。
朝臣们对瑞王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逐渐偏向了素有贤名的七皇子晟王。
至于小太子,暂时只有几个坚持维护正统的老臣支持。
势均力敌的局面被打破,争斗反而少了许多,隐隐显露出一家独大的趋势。
皇帝看在眼里,却没有急着出手干预,在薛丞相的劝诫下暂时将全副精力放在平定边境的战事上。
他能稳坐这么多年皇位,关键时刻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要是南边的安南国和西边的龟兹国的战线连成一片,天下必有大乱。
要不是怕有损道心,皇帝是真的考虑过下旨命令萧昀舒射杀被百姓戏称为叫门亲王的曹乐谨。
儿子他多的是,不差这个软骨头。
五日后,信国公带着粮草和皇帝亲赐的虎符浩浩荡荡从京中出发。
而此时的程小棠已经金蝉脱壳,经由贾如风乔装易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萧昀舒的先锋部队,改道坐船前往临安府。
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去前线战场发挥不出真正的能力,不如坐镇大后方提供支援。
萧昀舒不舍得跟程小棠分开,更不舍得最喜欢睡懒觉的小姑娘跟着急行军。
只要能离开京城的漩涡,有萧家护卫跟着,去哪里都不会有危险。
二人兵分两路,各自为战。
京中那些还在争权夺利的人没想到,萧昀舒和程小棠这次离京,竟是一去不复返。
等皇帝在几年后意识到自己铸成纵虎归山的大错,早已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大荣一点点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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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棠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谢玲花面前,差点没把她吓得跳起来,眼眶瞬间就红了,“棠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想你就回来啦。”程小棠笑眯眯地抱住娘亲,甜言蜜语道,“娘怎么越来越年轻了,看起来就像我姐姐。”
谢玲花破涕为笑,上下摸着女儿的小身板嗔怪道:“还是爱乱说!怎么瘦成这样了?”
程大牛听到响动从里屋走出来,看到下巴都尖了的女儿心疼坏了,捏紧了拳头道:“棠宝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了?”
程天寿蹿高了许多,不满地抱怨起来,“萧哥和二哥怎么回事?还不如让我去京城保护棠宝!”
岁岁和年年还是懵懂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