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的声音中气十足中带着嚣张的挑衅,“束手就擒,本帅饶你们不死!”
手下的将领振臂高呼,“缴械不杀!”
踏炎军的士兵们跟着高呼,“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孛儿·合赤温骂了一句粗话,匆匆披甲上阵,“特努尔那群废物!老子就说这个破地方有问题,非要在这里扎寨!”
他们最初靠多方作战的突袭攻下了防守最薄弱的望州,然而不到三日就被赶来的定安侯打得弃城而逃,连抢来的粮草都来不及带上。
久未对战,踏炎军的骑兵却比之前更加勇猛,还装备了他们从未见过的兵器。
不对,那些诡异的铁玩意儿应该叫做妖器。
就像现在这样,妖器制造出来的响动比打雷还可怕,每次就会造成大片死伤,那些鬼魅一般的前锋队手里也拿着会发射出带着火焰的竹筒。
那竹筒带着枪头,可达几丈远,喷射出的火焰像是带着毒,会让人瞬间丧失战斗力。
人对未知的恐惧是根植于内心的天性,草原的勇士们也不例外。
被定安侯追着打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多少人的荒凉小镇,才获得了喘息的余地。
孛儿·合赤温虽然是联盟的发起者,说话的分量却只能排到第三位。
以他对在京城对萧昀舒的了解,倒推到定安侯身上,直觉这个看似易守难攻的镇子极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可惜他除了推断外没有任何证据,这个镇一面靠山,其他三面是一览无余的平原,没有埋伏的迹象。
特努尔部落的大将对合赤温的胆怯不屑一顾,坚持要这里整顿队伍。
第一日,无事发生,特努尔部落的人开始嘲笑合赤温被吓破了胆;
第二日,乌兰托的斥候发现有踏炎军的人在三十里外试探;
第三日,两军短兵相接,爆发了小规模的对战;
第四日,其他州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合赤温亲眼看到定安侯带着人前去支援被攻下的橘洲。
没料到这是虚晃一枪,他们在最松懈的深夜被踏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军心涣散之际,还有自己人雪上加霜,哭鬼狼嚎地喊着那些从天而降的火是天罚。
联盟军最大的弊端就是两个部落的人彼此之间那么熟悉,踏炎军的斥候混在其中喊叫着,“快看啊,长生天降下了业火!”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定安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让北蛮人闻风丧胆的新武器,不到两个时辰就结束了碾压式的战局。
天亮之后,踏炎军开始扫荡战场。
特努尔部落的大将被定安侯亲手砍下头颅,全军溃散;乌兰托部落的主帅克烈·唆鲁禾重伤,孛儿·合赤温投降被俘。
号称十万的联军折损一万多,逃跑五万多,剩下三万兵马则是踏炎军的战利品。
尤其是那些精壮的战马和厚重的盔甲,看得定安侯两眼放光。
当今皇帝为了玩乐寻找奇花异石可以一掷千金,给边关将士的军需费用却是一扣再扣,连待遇最好的踏炎军都只能勉强组建出一支重甲骑兵。
北蛮就不一样了,所有部落的可汗和贵族都很重视手下的兵马,装备的都是好东西。
鲁方巡视着乌央乌央的马群,兴奋地直搓手,“侯爷,卑职能挑两匹马吗?”
“随便挑,想要多少都行!”定安侯亲热地一把将鲁方搂在怀里,大笑道,“这次能赢得这么痛快,记你头等功!”
鲁方的瘦弱身板险些被萧大元帅勒得骨折,挣扎着想脱身,“侯爷谬赞,卑职不敢贪功。那些火器都是受了佑安郡主的启发才做出来的。”
“论功行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