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蹲下身,摸着乔虎的脑袋,道:“既然不愿意呆在乡下,跟着过来,就留在大姐身边。好在城中村,家家都有小院。”
临走时,侯玉茹叫住王海:“王海,等一下。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柳香香目光一瞥,冷哼一声:“有什么话,还要避过我,私下里悄悄说?呸——”
看到柳香香有些醋意,侯玉茹也不生气,悄然道:“你记着,回去取自行车的时候,把我埋在地窖里的金手镯取走。哦,对了,我的藏式腰刀,早上一直没有找见,你帮我回家再找找。如果找到了,哪天有空,给我捎过来。”
王海望了一眼,路对面一直等待的柳香香,看到她在生气,便没有和侯玉茹做过多的交流。
点点头:“镯子就先放在那里。腰刀还在门外草丛里,我回去去取。还有?”
王海欲言又止。
侯玉茹问:“还有什么?”
“你自己保重。如果乔虎有事,一定高度警惕,不可大意。”
“嗯!”侯玉茹点点头。
过了马路,王海走过来,一脸兴奋地望着柳香香。
柳香香瞟一眼王海,一脸醋意道:“侯玉茹给你说什么了,把你乐成这样?”
王海呵呵一笑道:“说让我把剩下的那只老母鸡,送到你家,想养了就养着,不想养了,就炖了吃肉。是不是好事?”
“不至于吧!”柳香香撇撇嘴,将信将疑道。
“还有?”王海卖关子。
柳香香美眸扑闪:盯着王海等答案:“还有什么?”
“说让我好好复习,和你一起努力,争取都考上。这样的话,咱俩就都可以到秦都去上学。将来,也能分配到一起工作。我是乡村医生,你是乡村护士,就像我大姐和大姐夫一样。”
“嗯,这还差不多。”柳香香终于露出笑脸。
王海和柳香香返回姚家庄,取了藏式腰刀,将它藏在地下室。
之后,将院子里正在寻找伙伴的另一只母鸡,装进小竹筐,带去柳园村。
一路上,柳香香回味着刚才王海转述侯玉茹的话。
她渴望去城市学习,渴望和亲爱的丈夫整日厮守在一起。
早晨起来,吃完早饭,一起去学校学习。
下午放学,两个人吃完晚饭,手挽着手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散步、闲聊、憧憬明天。
晚上,像只小花猫一样,钻到丈夫宽大的臂膀中,安安静静地入眠。
王海远远地停下自行车,他不想让干爹干娘看见自己,更不想再惹他们生气。
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事情的发展,似乎都随了自己的心愿。
跳下自行车,柳香香一脸兴奋地往家跑。
刚到家门口,就迎面碰见正要出门的韩达君。
柳福海一脸满足地送韩达君出门,不料在家门口撞见自己的闺女和女婿,脸色一沉,嘲讽道:“你还有脸,再进这个家门?”
然后手指着远处的王海,道:“我让你俩把结婚证还给民政局,你俩去了没有?”
王海呵呵一笑,朗声道:“放心吧,干爹。先把香香送回家,一会儿我就去。”
柳福海脸色严肃,骂了男人一句:“你这个小流氓,不,大流氓,嘴里没一句实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一个人去民政局,不带香香一起去,人家怎么会给你俩,办离婚手续?”
被老丈人骂,王海并不生气,他觉得和这些胸无大志,目光短浅的人逞口舌之能,浪费时间。
但在坏人面前,还是要表明态度。
王海继续呵呵一笑,手把着自行车,朗声回应:“干爹,能不能别用‘流氓’这个词,称呼我。我……王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