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又回到了熟悉的南山镇。
镇上有东西两条街,一半以上的店铺和餐馆,都是萧尚仁开的。
因为远离县城,这里便有了垄断生意可做。
萧尚仁赚得盆满钵满。
人一旦有钱,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萧尚仁如法炮制,又在新沣县开了五六家娱乐公司。
KTV歌舞厅、洗浴房、修脚屋、麻将馆、录像厅,什么赚钱做什么,什么投入少利润大做什么。
镇政府隔壁就是建材公司。公司的二楼住着王耀武和妻子佟红桃。
王耀武闻风而逃,只留下妻子佟红桃空守家门。
平日里,即便王耀武连续几日不回家,佟红桃春心再怎么荡漾,也只好忍着。
但自从手下的几个兄弟被抓,王耀武便不知踪影,已经十多天了,连妻子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此时,一辆拉建材的车辆,驶进了大院。汽车的马达声惊动了二楼的妇人。
很快,办公楼二楼的一户房门打开,一位脸蛋圆润,身材丰腴的少妇,将头探出来。
她眼神明亮,气质高傲,眉宇间飞扬的神采,与这里的村姑有着天壤之别,气场强大,走在乡镇的街道上,极惹人注目。同时也引起了三个光着膀子装车汉子的注意。
很快,妇人将目光往楼下扫视一圈,看到装车的壮汉异样的眼神,既娇羞,又失望地摇摇头。身体随即往后一缩,退回到室内,又轻轻地将门关闭。
半小时后,拉建材的车辆驶离,载客的黑色桑塔纳轿车,徐徐驶进了停车场。
车灯熄灭之后,司机按了按喇叭。
坐在屋内镜子前,正在涂抹口红的少妇,急忙盖上盖子,起身来到窗口,掀开窗帘,往楼下一望,一脸惊喜。
随即,拿起梳妆台上的小包包,穿上高跟鞋,蹬蹬蹬地快速往楼下走去。
她穿着华美的旗袍,白色丝绸打底,上面绣着袅娜盛开的玉兰花儿,高开叉的裙子里,雪白的大腿上包裹着黑色的吊带丝袜,性感又迷人。
黑色的高跟鞋,将女人衬托得亭亭玉立。
这不是一个村姑应有的装束。这身装束,是干爹萧尚仁送给干儿媳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干爹萧尚仁的生日。
白天忙于工作,晚上他要在新沣县外的温泉别墅内,举行盛大的生日晚宴。
几天前,他就托人捎话过来,说晚上有晚宴和舞会,一定要干儿媳穿上他特意送给她,从香港进口的豪华服装,过来喝几杯。
佟红桃钻进车门后,汽车便慢悠悠地驶出建材公司大门。看门的老张,向汽车行礼之后,便将大铁门从里面关闭。
自从丈夫走后,这已经不是佟红桃第一次夜出。
看门的老张自从被女人骂过之后,只要夜晚有小汽车进来,他是从来不阻挡。
不管车里坐着谁,也不管佟红桃跟谁一块儿出去,回来有多晚,或者夜不归宿,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无亲无故,都是成人,老张头无需过问。问多了,免不了被女人臭骂。
傻子也能想得出来,白天睡觉,晚上出去。不是去夜场,就是去夜场的路上。要么就去王耀武曾经上班的夜场唱歌跳舞、要么就和人打牌聊天、乏了困了之后泡泡澡,和别的男人睡一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呸!”看门的老张将嘴里的浓痰吐出去,然后摇摇头,关上了建材公司的大铁门。
行驶了一段路,司机突然调转方向,拐进了一条乡间小路。
佟红桃感到不妙,问:“怎么不走大路?”
司机不紧不慢道:“今天忘了加油,汽车快没油了。咱们走小路,抄近道。”
佟红桃虽然有些不